那个姿势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程悦皱了皱眉，拍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程乐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来，见到哥哥后，微微笑了笑，说：“哥，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程悦沉着脸问：“怎么这么早起来？穿这么少站在外面风，不怕冒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昨晚噩梦。”程乐耸耸肩，笑着说，“待会儿吃过早餐我就回学校，今天还有课呢。昨晚突然跑来你这里，吓到你了吧？”

    程悦摇摇：“跟我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程乐环住哥哥的肩膀，笑眯眯地：“我就知，还是哥对我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程悦沉默了一，突然扭看着他，冷冷：“你在这儿站了多久？半夜几醒的？看你的脸，都冻得发红了。你知不知你这个样笑起来很难看？”

    程乐的笑容慢慢地僵在脸上，良久后，才收回手去，转往外走去，一边淡淡：“哥，你忙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程乐。”程悦沉着脸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程乐停脚步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我说的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难受？昨晚你什么噩梦了，怕到全发抖的程度吗？”

    程乐后背一僵，却仍是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程悦上前一步，低声说：“哥哥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，不了什么事，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。告诉我怎么了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程乐沉默了很久，久到程悦以为他本没听清楚想要复述一遍的时候，他才突然微微弯了弯角，轻笑着说：“有些事，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。”

    程乐回过来，平静地看着哥哥，“你跟叶敬希的事，不也瞒了我近十年？”

    程悦怔了怔，“……这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一样。”程乐冷静地，“你当初不告诉我，是怕我担心。我现在不告诉你，自然有我的理由。况且，说与不说，结果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哥，你应该相信，你弟弟可不是那受了打击就一蹶不振的人。放心吧，我很快就能恢复的。”

    程乐地看了哥哥一，微微一笑，转走开，轻轻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程悦突然觉得弟弟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。也陌生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的笑容灿烂如昔，只是黑亮的眸里，却像是遮了一层冰，他的笑意本没有到达底。

    程乐回到宿舍，余小飞果然刚起床，还在台刷牙。一见程乐开门来，余小飞上漱了，着急地：“程乐你昨晚去哪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