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一个地方都没有病，可那真真切切的，尖锐的痛楚，却迅速地在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小时候妈妈扔了他，他并没有难过，因为年纪太小，不懂父母要养育小孩的理。孤儿院很多人，他就觉得，妈妈扔了自己或许也没什么，至于爸爸，那么陌生的词汇他从不去考虑。

    后来，凌夕背叛了他，他也不是很伤心，只是觉得，在一起两年，一直很关心小夕，照顾小夕，尽心尽力的对他好，最后他却背着自己跟最信任的学在一起了，……让人心寒的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，亲手推开了程乐，心里却莫名地疼得厉害。

    或许是真的上了他，自己却没有发觉吧？

    只是现在，说什么都没有用。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事，何况是程乐呢？

    更何况，程乐留给他的最后几个字是：不说再见。自己又怎么好厚着脸说，我发现我比想象中更加你？那也太可笑了吧？谁信呢？

    凌晨五的时候，夏羽习惯起上厕所，走到客厅，发现归剑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。月光从窗透来，照他朦胧的影。

    他的指尖夹着一烟，微弱的火星在夜里看着格外刺。夏羽皱着眉走了过去，开了灯，沉着脸：“哪来的烟？”

    突然亮起的灯光让归剑明轻轻眯起了睛，见到夏羽之后，他才笑了笑，摁灭了烟，扔垃圾桶里，说：“抱歉，忘了你很讨厌烟味的。”

    夏羽扭过，看着他的睛说：“真的……那么难受吗？”

    归剑明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夏羽走到他旁边坐，拿起桌上早就冰冷的喝了一，继续说：“你已经很多年没有烟了。我记得当年你跟小夕分手之后，我找你好久都没找到，最后却发现你站在楼烟。我当时气愤你抛弃小夕，还揍了你一顿呢。难，烟变成了你分手后的习惯吗？”

    夏羽故意把话说得轻松。

    归剑明的脸上却依旧没有表，只淡淡：“烟能让我冷静。”

    夏羽顿了顿，又认真地：“其实，我一直很好奇你跟凌夕分手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了吗，我喜上别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人是谁？”

    归剑明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夏羽笑了笑说：“这么拙劣的谎言，我当时居然信了，还为小夕不平揍了你一顿。后来想想，你本不是这样心的人。你们分手，问题到底在哪？”

    “是我对他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