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就是外伤了血，都没到休克的程度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医生见惯了生老病死，自然觉得那血不算什么，倒是程乐昨晚被吓坏了，看他额上的血一直个不停，还以为他是大血要死了什么的……现在仔细回想起来，也不算太多吧，毕竟是大量碎玻璃扎到上的血，又不是切断了动脉……

    程乐也觉得自己是关心则才把事想得严重，赶忙笑着：“谢谢医生。”

    医生，刚要收起病历，一张纸没有夹好突然掉了来，正好掉到归剑明的手边。

    归剑明捡了起来，好奇之看了过去，程乐也不禁好奇地瞄向那页纸……

    输血同意书，家属那一栏签了两个潇洒的大字：程乐。与患者关系，赫然两个大字：恋人。

    归剑明心中大震，恋人那两个字实在太过刺目，难……后知后觉的自己真的有机会跟程乐复合吗？不然在亲属那一栏他怎么会写这两个字？未免避嫌不是应该写朋友或者兄弟吗？一时张之，没有细想就写的字，是不是意味着，其实他心底还是舍不得自己……

    归剑明心一阵剧烈的动，呼都有些不稳，拼命压抑住想要抓住他问清楚的想法，不禁看向程乐，程乐正好抬，对上了他的目光，赶忙张地别开去，又羞又窘。想起昨晚自己签字的时候脑一团，居然在那写了个恋人，就跟白痴一样，凑巧这张同意书又掉了来被他看到，真是丢死人了！现在真是后悔，黄河都洗不清……

    “哎？纸给我啊，你们攥着是想怎样。”那医生笑盈盈的，显然是故意开两人玩笑，“这个亲属签字啊，恋人什么的，还真少见。”

    归剑明没说话，沉默地把纸递回给他。

    等医生走后，程乐才赶忙解释：“昨晚急输血，要签字，我一时着急瞎写的。毕竟我们曾经是恋人。”虽然假装淡定，可手指还是忍不住收了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归剑明只哦了一声，见程乐显然不想谈这个问题，于是聪明地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两人沉默地对视一，又匆忙别开去，这个动作似乎已经是第N次了，想看对方又正好对上他的目光，尴尬地移开视线，心都有些不规律起来，好像回到了最初恋的时候一般。

    两人坐在那儿一时有些发怔，良久没有说话，很快，那个年轻的护士就走了过来，笑着说：“啊，这位家属也醒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