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慢慢弱了去，然后突然又大了起来，“不是谁都不要答应，除了我。”

    我差跌到椅底去。

    我握着电话，讷讷不能言，那边也沉默了，只有浅浅的呼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，微微有些急促。

    “或许我有突兀，但是请你相信，我绝对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嘶哑的声音震动耳，我同样认真地听。我突然镇静来，轻声问：“为什么是我呢？”

    我幻想他会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其实，我并不是傻，以前隐隐约约得到了信息，但是我不敢相信。你怎么能迫一只青蛙去相信自己会变成天鹅？好吧，蛤蟆还差不多，距离近。

    但是，如果现在我想听听，听听他的心里话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……不能是你呢？你比你自己想的好太多，而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，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，我会证实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我几乎想笑了来。

    他肯定经历过许多谈判，他说得我跃跃试，想利用这个机会试试看。

    “让我想想吧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然后，我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000

    第二天上班，我问。

    “，你年轻的时候有暗恋过什么人吗？”

    瞪我一，说：“我现在也还年轻。”

    我讪讪地笑：“是是，您宝刀未老。”

    “哼，想当年，我玉树临风，只有别人暗恋我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，是是。”

    他又瞪我一，然后说：“当年啊，我曾经暗恋我们班的校，很多人都很喜她，但是那个时代嘛，大家都暗暗憋在心里。哎，结果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”

    “初恋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初恋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来，说：“我要告诉您夫人。”

    他照着我的后脑拍了一。

    ……看在他年纪比我大一倍的份上，我忍了。

    “那些老黄历了，我跟我太太是相亲认识的，现在过得也不错。”他好像陷了某怀念中。

    我顺着他的目光看窗外的云，问：“如果，再回到过去，你有机会跟那个校在一起，你会怎么选择？”

    他愣了愣，然后说：“不知，还真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