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，他那些兒們是如何反目成仇、自相殘殺的。”

    他邊說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慢慢握起拳來，底盡是狠厲之。

    趙冰的體抖了抖，暗想此人果真狠毒，面上卻不動聲，悠悠歎：“當初是你爹自己走岔了路，皇上就算顧念兄弟之，也保他不住。你如今又是何苦？”

    “都是些陳年舊事，沒什麼好提的。”霍念懷輕描淡寫的說一句，微微的笑，“我現在只問，王爺肯不肯站在我這一邊？”

    “你該知答案的。”

    “看來是不肯了。”霍念懷手指叩擊桌面，目光在趙冰上掃一圈，輕輕歎，“我的攝魂大法對王爺大概沒什麼作用，不過聊勝於無，試試也好。”

    趙冰吃了一驚，當即就想躲開。

    霍念懷低笑聲，毫不費力的扣住他的手腕，慢慢撥開自己頰邊的黑發，了另外半張臉孔。

    趙冰只望一，就愣在了那裏，動彈不得。

    原來霍念懷遮在黑發的半張臉，竟是坑坑窪窪、恐怖至極。那臉上的古怪的扭曲著，有些地方腫脹起來，有些地方凹陷去，說不的詭異惡心。而那一只黑眸更是大得嚇人，底布滿暗紅的血絲，角周圍外翻，實在萬分駭人。

    饒是趙冰這樣慣經風浪的，也恨不得立刻扭開頭去。奈何他的手被扣著，非但體不能動彈，就連視線也移不開半分。

    “如何？是不是很可怕？”霍念懷見了他面上的驚恐之，竟極開心的笑起來，，“當年我爹被殺之後，我在幾個侍衛的護送四處逃命，最後不慎中了劇毒，雖然保住一條命，但全的毒素都在了這張臉上。”

    半張臉清秀俊，半張臉恍若鬼魅。

    趙冰光是瞧著他這副模樣，就已覺冷汗直冒，低低喃：“難怪你如今一心報仇了。”

    霍念懷眨了眨睛，完好無損的半張臉上勾起甜笑容，真正妖嬈動人，柔聲：“其實要治好這張臉也不算難事，可我偏偏就喜歡這麼留著，每多看一回，就提醒我一次……”

    頓了頓，另外半張臉孔愈發猙獰可怕起來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：“連兄弟手足也會自相殘殺，所以這世上除了我自己之外，誰也不能相信。”

    聞言，趙冰只覺整個人昏昏沈沈的，腦海裏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他明白是攝魂大法在起作用了，卻又沒有辦法掙脫，正在急關頭，外邊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。

    霍念懷眉頭一皺，放開趙冰的手，轉頭問：“誰？”

    “公，了點事，有外人闖進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喔？我過去看看。”霍念懷略一遲疑，到底還是站起來，重新用黑發遮住那半張面孔，快步走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