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他们人手比较缺。

    小：明天得去看看心理医生了。

    小玲：你可真够铁公的，比咱老板还抠。

    过会儿他还得披麻孝跪着哭丧。

    小玲是一个定的无神论者。

    这时候老林哆哆嗦嗦地爬上车。

    小玲：真够抠的，也不说给咱们换辆车。

    小没想到自己分裂来的人格看着虽然看着神经质，但是一儿也没有要和自己争夺使用权的意思，他洗

    鬼：你终于看见我了。

    老林：！！

    小这几天觉得自己病得更重了，因为他有时候能在镜里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，影的双手搭在自己肩。

    鬼：我是真的！世界上真的有鬼！

    说实话他有儿不甘心。

    小在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有这么懈怠过，他居然缩在他们公司那辆破面包车里睡着了，等小玲找到他的时候，死者都送火化场了。

    小：怪不得。

    老林：那当然，不给我就死他们那儿。

    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坟上打游戏。

小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绝症了。

    小玲：还没，不过等你到那儿估计都成灰儿了。

    鬼：就是！

    这只鬼就这样看着话题慢慢离他越来越远了……

    他一向是最富有激的葬礼主持人，他的主持词往往能让家属潸然泪，就连他主持时候偶尔的大家属们都不会在意，但是今天他状态非常不好，好不容易撑着主持完了葬礼，唢呐刚了半个小时就累了。

    小玲：！小你他娘别在这儿吓人。

    小玲接着玩游戏，都没抬一。

    小：咱们的招牌估计砸了。

    小玲：你攒你棺材本儿呐？

    他这行有个一两年了，第一次哭不来，现在已经可以比亲儿、亲孙哭得还惨烈了，偶尔家属都看不去了，偷偷把他叫到一边给他了瓶。

    老林：是小玲闲的没事自问自答吧。

    过去一些奇观被统称为显灵。

    老林：赶开空调啊，冻死了。

    小觉得自己的工作态度现了问题。

    让鬼万万没想到的是，小玲并没究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老林：那是。

    鬼：你不会死的。

    小钻到驾驶位上面拧了拧车钥匙，这辆可怜的、不知服役了多久的面包车，突然打了几个激灵，在后面吐了一黑烟。

    小：……那也忒惨了。

    小：我病得实在不轻。

    老林：砸啥砸啊，人都装骨灰盒里了，还怕他去消费者协会投诉咱们啊。

    鬼：你寿未尽！懂不懂！

    小玲盯着快被这辆破车颠碎的车窗玻璃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，车上只有他们三个人和一大堆扎好的纸人、用来送葬的圈，刚才是谁在回答自己？

    小：烧了吗？

    小玲：家属都谅的，我在旁边打游戏他们都没我。

    小：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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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只不知死了多久的鬼，一次见到这么心大的一群人。

    【三】

    小：老林，你刚才的声音好奇怪。

    小：诶，对了，家属的尾款付了吗？

    家属：师傅，你今天辛苦了，稍微歇会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