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没嫁去就胳膊肘往外拐了？」

    卫惊鸿说着了声哨，看了常初一。这几日皇城戒备仍未完全放，他上的战袍映着月光泛起明朗光泽，今日在齐聚，倒是轻松不少，底都是笑意。

    卫惊鸿说：「等常尽凯旋，得给他大办一场！」

    一直在看风景的常初受到卫惊鸿的目光，不自在地眯了，看向一旁喝闷酒不声的方故炀：「故炀，今日兴致不？」

    她看方故炀好久了。

    今日淮宵没来，想必又是有什么北国的事要理，他们也不便多问。在常初心里，淮宵已像一隐秘的刺，自幼便野蛮生着，碰不得，更望不得。

    常初明白方故炀的心思，也明白他们俩心意相通，而如今估摸也对自己的有所察觉，表面上虽不说，但自己再问一句都是多余的。

    人总要知足的。

    「忧外患，兴致从何而起。」

    一只手半掩着面庞的方故炀剑眉皱，薄轻启，绽凌厉的狠意，「北国挑衅，等常尽回来，整顿歇息没多久，估计又是一场恶战。」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，众人沉默。

    常初脸霎时间蒙上一层破碎的冰。

    没发话的扶笑托着腮，倒是镇定，语气淡然：「这么快？」

    扶笑不是不心疼常尽，但这江山万里，皇恩浩，上阵杀敌的角总有人去当的。方故炀把常尽放在心腹之位，自然也担心他安危，可刀剑无，扶笑实在想象不来，等过几年他们又大一截，边关战火纷飞时，他们之间是何等光景。

    审视的光扫过众人，方故炀眉目凛冽，语调冰冷不带一丝温度，让人不敢有丝毫异议：「敌不动我不动，开战是策。」

    方杏儿满脸疑惑：「北国的条件是什么？」

    卫惊鸿看了方故炀一，正准备张回答，后者却厉声制止：「不要再提。」

    方杏儿难得被她哥凶一顿，有些委屈，低了不再言语。平素连个皱眉都舍不得给她的方故炀，连吃糕多糖少糖都要让她三分的哥哥，这几日像火药似的，也不对着谁，一就燃。

    前些日太府上发火惊了一侍从的事，她也听人说了，尽那几个嚼的人都被老家理掉，但每每看到这样的方故炀，方杏儿总是觉着陌生。

    她知她哥脸上的面越来越薄了，冷静自持的太当了太多年，如今最大隐患扫除，也懒得伪装起来。她开始和常尽一样，对某些隐秘之事，抱着不推不就的态度。

    扶笑见气氛有些不对劲，苦笑一，帮方故炀回了话：「应是些不可妥协的条件罢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