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可以学文习武，附庸风雅。可是我们的份，低贱到了烂泥里。那是为男人的，极大地耻辱。

    我在这里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平静和平等。我已经忘记的自己的来历。也许那时候，我也是这样的平民百姓，依靠自己的双手生活，既不是什么大家公读书人，也不是男仆。我习惯这样的生活，周围有和善的邻里，大家都是平等相待。也许因为我读书识字，他们会对我敬重一些，却不是对官员狱吏的那畏惧，也不是对士人的那仰望。

    我让阿芳拿银给他们，他们也就收了。他们可以在山里挖山货，打猎，卖去的价钱却很低，没有多少钱，还要买盐之类的必须品，所以生活都很艰难。他们也知我不缺钱，所以不会拒绝收我的银。

    晚餐我们吃蘑菇炖。

    “这比咱们平时吃的香”，祺玉一手拿着烙饼，一手夹着块，吃相很有平民的风貌。

    我笑了，旅途的劳顿已经让他丢了那致饮的习惯，“那就多吃一”，我夹了一条放他碗里，把另一条夹阿芳碗里。

    阿芳冲我咧嘴一笑，吃得并不比祺玉慢。这姑娘好养活，饭量大，力气也大。无论是什么，都能吃得津津有味。和她一起吃饭很香，能比平时多吃半碗。

    “我想洗澡了，家里好像没有木桶？”，祺玉问我。

    “今天是单日还是双日？”

    “十七，今天是单日”，阿芳抬回答我。

    “这里的人都在河里洗澡，男人单日洗，女人双日也在河里洗澡洗衣服。一会儿我们就去洗澡，你要记得双日千万不要往河边去”，我嘱咐祺玉。

    “河里？”，祺玉瞪圆了睛。

    我，“阿芳，你要是想洗，就约了那些嫂姑娘，明日去”，我又叮嘱阿芳，“单日里不要往河边去，恐怕白日里也有男人河洗澡。”

    阿芳难得脸红的了。

    这里四季如，什么时候河都不凉，所以大家都是在河里洗澡的，也省了烧的柴火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不习惯，次赶集的时候，我买个木桶回来，先忍耐几日”，我又对祺玉说。

    “那就去河里洗吧”，祺玉嘟起了嘴。他是很净的人，忍受不了几天不洗澡。

    晚上我们在河里洗澡，互相帮对方洗发背，祺玉的肤在月光闪闪发亮。洗着洗着这洗澡就变了味，祺玉攀在我上，不轻不重的磨蹭我的，发难耐的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