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觉得。”

    不过他和顾韶不是可以比较的人。他所求的一直不过分，应该说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。而顾韶所求的，我不知是什么，也许是报仇，也许是家族的荣誉，也许是孙的未来……顾韶所求的，要难得多，也要沉重的多。顾韶要的本不是小小。所以要说聪明手段，他们本站在不同的赛场上，没法比较。

    “这应该叫先礼后兵？我不知是不是该这么说。反正我先把自己的过错和缺都说完了，你也说了不怪我，不讨厌我。那以后你就不能用这些当借来嫌弃我了。若是以后我们有了争执矛盾，我就站在理儿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我每天都在琢磨你。你这个人不喜亏欠别人，无论什么都是有礼有节的。不会没有理的事。我现在把自己摘净了。那将来你就没有理由和借嫌弃我了。你也就不能离开

    祺玉……祺玉。

    他好久没这样对我动手动脚了，上虽然疼，心里倒觉得有些享受。

    我欣赏顾韶？

    他嘘了一气，“我以前不敢和你说这个。怕你觉得我烦，觉得我没用，怕你觉得我不像个男人。我知你一直都欣赏那有本事，有担当的人。就像顾韶那样的人。偏偏我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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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啊，就是因为你笨，你好骗，我才那么喜你”，我懒洋洋的和他打腔。

保护她，照料她一生。

    “你知今天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吗？”

    这勉大约能算欣赏。虽欣赏，却绝不想靠近。我想祺玉应该不期盼这敬而远之的欣赏。

    “很好？你不觉得累？不觉得烦？”

    “你心儿怎么这么多？每天都琢磨什么呢？就琢磨怎么对付我了吧？”

    他还笨？大的方面说他会生意会赚钱。生活方面则是学什么都很快，比如饭，打猎。方面，他对我用的小招数不胜数，我明明知是他的小招，却仍然会因为那些心动心喜，满心愉悦，只能说明他摸透了我。比他聪明的人不多见。

    他笑了笑，我虽然没看见笑容，却看见了他微微弯起的角，“是不是因为我比他笨，比他好骗，你才喜我的？”

    我从思绪中回神，看着他微笑摇：“不，这样很好。”

    我那是又敬又畏。敬他的志气，哪怕曾经被踩到了烂泥里，他也没有放弃自己。百折不挠的人不少，但那多是本就没有站在的。本就有地位有才智，却家破人亡，尊严未来全被踩碎，这样还能爬起来，怎么能让人不尊敬。我敬他，却又怕他的手段。为达目的，他大约是连自己都能卖去的人，何况作为棋的我们。

    “季玉……”

    我搂了他，“可我不喜顾韶。我喜你。”

    祺玉是期待我否定他的话，顺便听我表扬他几句，他喜说这样的话等我反驳，过去也老是这样。没想到这次我顺着他的话说，他眉一皱，转在我腰间扭了一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？一个男人，说什么要死要活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