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当然要带着你跑了。我还他，是在他有危险的时候，尽量救他的命。而不是为了那些恩，卖给他了。他既然放了我们一条生路，还把林翰给了我们，大约不会算计我们太狠了。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当初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了我们呢？也许人家本没想把我们怎么样，是你想得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我摇了摇，虽看不透顾韶，但就我对他的了解，他才不会发善心，既然施了恩，必定图回报。当初的事，可能是他在那个刘能家也有线，猜到了是我们的作为，一时拿我们没有办法，索放了我们卖个好。以图在将来关键的时候，能派上用场。又或者，他已经察觉到危机临近，最后选择将我们这两颗棋用在保存他的血脉上。谁知呢？

    “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”，我也不和祺玉争辩，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在意那个，只是埋汰我一，想听我说话罢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说我心多，你们读书人一个个的才心多呢。都不知成天在算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冤枉我。我也就是对着别人想得多些。对你可一直都是诚心诚意的。从没有算计过你。”

    他轻笑：“我对你那么好。你要连我都算计，可就太没有良心了。”

    我想起一些往事，对他笑：“我记得当初在刘府，你还提醒我要防着顾韶。如今怎么反而说起我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能一样吗？那时候我以为他看上你了，对你有什么企图呢，当然要你防着他了。哪里知你们这两个，脑算计的本不是什么风雪月的事儿。说顾韶原本就是个大家公，这些算计自然不在话。可你刚府的时候，什么都不知，简直是白纸一张。后来怎么就那么厉害了？是不是读了那些“之乎者也”的人，脑袋就和别人不一样了？可也有那么多读书读成了书呆的呢，顾韶都教了你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“他教的和学堂里差不多。那时候他不信我，我也不信他，他能教我什么格的东西？我大约天生就会这个，所以无师自通了。再说我那时候也不算是什么白纸 ，我要真是那么纯良，能和你易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时候院里刚有人因为通被打死了呢。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奇怪，我那时候胆怎么就那么大？”

    “你那是胆包天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就好，看上你了，心里就得不得了，忍耐不住的要去找你”，他不以为耻，反而有些得意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