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面容憔悴坐在椅上的谢宜昉。

    屋里能摔的东西都尽数被摔了，他的脚边扔着好几个酒坛，眶通红，衣襟也被酒打了，松松散散的着在上，屋里瞧起来凌不堪的很。

    她还不曾见过他如此潦倒的样。

    阮琨宁在心里吐槽，原来谢宜昉酒品比她还要差吗？

    喝了这么多，满室都是散不开的酒气，谢宜昉居然还是很清醒，见了她神，“砰”的一声将手里的酒坛扔到了地上，那酒坛并不是空的，瓷质的坛一碎开，酒四溅，阮琨宁生怕被打了衣裙，连忙往边上躲了一。

    想了想室的氛围，阮琨宁率先开，问：“师父这是怎么了，心不好吗？”

    谢宜昉似乎很疲惫，抬手了额，面容难得的带着几分木然，他的声音低沉，像是大提琴的优雅低鸣：“阿宁，你可有过无可奈何的时候吗？”

    阮琨宁一怔，虽不知他为何有此问，却还是仔细想了想，她这一生，真正的无奈，还真是不曾有过，便轻轻摇摇。

    谢宜昉一手撑额，一副苦不堪言的神，阮琨宁见他眶了，心里动非常，只听他似哀叹一般木木的：“我年少时曾经有过，真真是锥心刺骨，可是，却也远没有像今日这般难过。我已过半生，从未如此……痛恨命运无常。”

    他如此说，似乎是牵扯到了许许多多的往事，岁月后掩盖住的风云，阮琨宁全然不明，也不好贸然，便站在一边默默地听着，嘴上却不吭声。

    谢宜昉似乎也不想谈，如玉的手伏在额上，似乎是平复了一自己的心绪。又过了会儿，才淡淡的：“清河的祭祀结束了吗？”

    他神如此凝重，气息又如此迫人，使得阮琨宁难得的有了一丝拘束之，观鼻鼻观心，正经的不行：“唔，前些日便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谢宜昉，似乎没有要问的意思，继续：“那你喜韦明玄吗？”

    阮琨宁：“……！”

    这个话题是不是稍稍有跃，未免转的太生了吧！

    “我问你话呢。”谢宜昉神冷凝，轻声。

    “呵呵，这个啊，”阮琨宁不知怎的，竟有些心慌，笑了两声，终于犹豫这：“现在……还不怎么喜……”

    谢宜昉目光落在远，不知在想什么，有过了许久，才自语：“是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