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，并不曾过什么逾矩的事，甚至于，他为在上的人间帝皇，却连一句光明正大的话都不能同她讲。

    而自己对他，似乎从来都是不假辞的。

    经了谢宜舫的事她才有一些——自己以为的对别人好，其实未必就是真的对别人好，她那些自以为是的拒绝，造成的伤害也未必会小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可是再转念一想，若是自己对谁都是似是而非极为暧昧的话，那对于韦明玄又是何等不公？

    他把自己的一颗心完完整整的给了自己，自己却不曾回报一二，而是将一颗心掰成好多儿分去，又如何对得起他一片赤诚意？

    到来，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要归咎到自己上。

    她极轻微的叹一气，：“我算是一个很坏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皇帝极认真的打量她片刻，终于取了一侧摆着的诗集给她扇了扇风，：“怎么忽的这样问？”

    阮琨宁拍开那本书，她又没有睡懵，大冬天的，扇什么风，她蔫蔫的：“别问这么多，只回答我这个问题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似乎是想开了什么，神也松了许多，摇摇：“你可不像是能问这般问题的人。”

    阮琨宁正了一，：“我像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不像是什么样的人，阿阮只是阿阮，”皇帝想了想，又笑微微的：“倒像是一只修成人形的小狐狸，狡黠的讨人喜，明明知你不怀好意，却还是不想防范你。”

    阮琨宁被皇帝这个不靠谱的答案逗笑了，随即又：“我说真的呢，你岔开话去什么。”

    皇帝见她神不似作伪，倒是真的认真想了想，笑的：“你可不像是这人。”

    阮琨宁满心说不的抑郁，看他面上毫不掩饰的笑意，难免心生堵，皱起眉：“什么这人？听起来可不像是什么好话。”

    “不像是什么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呀，”皇帝淡然：“别人若是想说，便叫他们说去吧，左右他们说的再厉害，也不会叫你掉半块，自己快活才是最要的，理会别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