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的并非什么机密事，阮琨宁也无意遮掩，而是直截了当的：“倒也不是，婚约是不曾有的。”

    段南修回去看她睛，阮琨宁毫不避讳的回视，却见他微微一笑，别有所指的：“也是，郎有妾有意便是了，至于那一纸婚约，有没有，又有什么打？”

    阮琨宁不置可否，只轻轻一抖眉梢。

    段南修轻轻一笑，也不知是在笑什么，却也不再开，只扬鞭纵，向前疾行。

    阮琨宁也不是好奇心十分旺盛的人，尤其是对于段南修这看不浅的人，便是她心中好奇心旺盛的都要自燃了，面上也不会表现什么，更不必说问了。

    她倒是有些庆幸，自己那时候没有对小燕娘死手。

    照他的份来看，必定不是泛泛之辈，要是真的被她杀了，指不定会给自己招惹多大的仇家，阮琨宁虽不惧，却也嫌麻烦。

    说起来，也是小燕娘自己的善果——倘若他一开始的便是死手，阮琨宁必然也不会客气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阮琨宁忽的想起另一节来，脑海中似乎刹那间闪过一丝光亮，面上禁不住显示几分惊来。

    到了现在，她才隐隐猜到——那时候，小燕娘对她手，其实也未必是恶意。

    阮琨宁到听月小筑时，并不曾同外人说过，哪怕是永宁侯府里，知的也是不多，便是里人来寻，也不该是几个男骑而来才是。

    只可惜，她那时候只听那几人唤了一句殿，便意识的以为是来寻找自己的，竟没有多想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，在脚步声刚刚响起的时候，小燕娘只怕就已经知晓了来人是谁。

    只是为了怕自己与外几人撞上，又来不及解释，这才会猝然手。

    细细想来，也算是有理——不如何，他既然肯来拜祭如素夫人，便知二人或多或少总有分在，再联想二人份，怕是亲眷才是，既如此，对于阮琨宁这个亲眷的唯一弟有所关照，倒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。

    只是，小燕娘大概没想到，阮琨宁的反应这般迅速，在他手的同时完成了反杀，才将事搞得这般混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阮琨宁反倒是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