牠的碗添了。把碗放回门边的靠墙，看小黑转移注意力、扭喝的样，他便会想起数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。

    大概是附近邻居，在后巷垃圾堆放了喂毒的罐。大白照例去喂狗时，四只浪犬只剩奄奄一息的小黑。他冒险将牠送医，所幸狗是活了回来，只是大白不敢继续放牠在外，便脆带回住。

    罗森当初可能已经买了这间屋，所以也从不见房东来缴租金。大白极力避免与外人接，一个人过的日，倒也少有得平静。

    最初几个月的疑惑随着时间淡去，他猜罗森在那次任务中死了。他并未产生多少难过的绪，会意过来时，离罗森消失的时间已相隔数月。他调整了分的生活习惯、另一些照旧，小黑的存在算是前者的代表。

    「好了，乖。」

    小黑注意到大白拿起零，又放弃碗蹦到他脚边。呈杏仁状的睛直直地盯着前的人，抬起前爪、在大白上恳求般地抓了抓。

    大白笑着摇了摇，通常这时候小黑便会肚向上，倒在地上打。左右挥舞前肢以示自己受到莫大委屈，直到发现大白不理牠，才翻哼叽叽地趴倒。

    但今日似乎有什么异常状况。大白才要跨步，小黑的耳朵便突然竖了起来。牠转向门，脑袋放低，全的肌都绷着向反方向蓄力，像准备朝某样东西冲攻击……

    大白顿住了，不明所以地望着大门。外面的铁楼梯传来沉重的脚步声，但也有可能是楼上邻居。他没明白小黑为什么突然警戒起来，就听见呜呜低吼、脚边的大狗满利牙。

    耳边传来钥匙转动的轻响，竟对着前的门。心脏猛然一，会是那些商人吗？大白反地想去找罗森藏在床暗柜的枪。可他立刻想到，该死的他没找到过弹夹。锁「喀」地开了，他只能僵地定在原地。

    大门被推开、白的人影现在门后。嗖！小黑向前扑去。

    「等……」

    只来得及吐一个字，大白便看见一只脚从前飞快地踢。小黑短促地哀号了声，整只狗向大白摔过来，撞到上、他也重心不稳地向后跌。

    视野像快速动的镜，伴随后脑着地的痛晃了一。小黑落地后还转想再扑，大白顾不上他刚才差摔散了骨，一把抱住狗，阻止牠继续攻击。

    「小黑，别动！」

    定格在前的是罗森惨白的脸。大白扭避开小黑挥动的前爪，在地上看着历劫归来的杀手。罗森的样显得相当狼狈，上半让人一便能察觉他受的伤。磨损的、凌的发与一双赤足……

    但最显的，还是那褪了的肤。

    大白足足掉快半分钟才反应过来，罗森，变得和他一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