乒乒乓乓地敲打着玻璃，和前两周相比，已算减小不少。久未碰键盘的手指不听使唤，网站画面改版后，罗森掉半分钟才找到信箱的位置，试了好几次总算成功登，里放着十封以上的未读邮件。

    其中一封来自中介，剩余的几乎都是些广告信。只是一封以英文打成的讯息引了罗森目光，使他开中介传来的档案前，选择先开启那封信。

    寄时间在四个月前，凭他破烂的英文至少也认得容的格式。银行资料、汇款人姓名、金额、与汇款成功通知。

    从他的账汇整整一百万。

    砰！罗森失手把电脑砸到床，空白的脑袋还转不过来。汇款？怎么可能？他当时给何如那该死的家伙囚禁在仓库。他要怎么汇款？

    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，大白赶到，一把推开房门。

    「怎么了？」

    他手上挂着一条线围巾，来不及藏、暗自这么久的东西轻而易举地馅了。他看见罗森好端端地坐在床上，一对自己有些恼火，发现对方的目光也投向围巾时，他亡羊补牢地解释。

    「不是给你的。」

    这话比不解释还糟。罗森的瞇了瞇，五官构成的神让大白有些难捉摸。这屋檐就他们俩，都知一个白在外不可能谈什么社。

    罗森了脑袋，他相当在意那封电邮件，可唯一能碰到他电脑的大白表现得相当正常。他一时也不知可以问大白什么，这人不知，他靠着罗森留的现金才度过那三百日，况且家里并没有多东西。

    围巾以白线打成，纯白，是他喜的颜。

    等这些思绪绕过去，罗森已经沉默许久，他想起自己还要回话。狼狈地皱起眉、将声调提。

    「不给就不给，老还会稀罕？」

    边说边捞起笔电放回床上，幸好银幕没事，画面留在邮件的最底端。

    他决定暂时隐瞒，一百万不是小数目，何况他断手、来到青城后又买了大白，现在他比过去拮据许多……他年纪不小了，以后收恐怕只会更少，这时候不能随便丢钱。

    大白看他没事，自个儿走开，跑来看闹的小黑识趣地跟着他。罗森等一人一狗消失后上沉脸，也不中介和他说的事了，将电邮件来回检查了几遍。

    拿起手机、在通讯簿里翻到他要找的对象。比起新中介，他也许还是更信任老周一……虽然说罗森不大愿找那死老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