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白看着那个人，没有回答、也无须回答。罗森不是在讨答案，他扪心自问也得不到个解释。比小黑还无能，九世纪说的并不错，一个啥也不懂的家伙，他不能自己活。

    他愿意留在这人边，但那又怎样？是白，可原来对谁来说他都不特别，顾不好九世纪也不了罗森，他没用，一无所有且一无所能。对不起，连这句话都说不来了。

    他的在，心在悲鸣。

    这苍白的二十年光、罗森在怀里闭双的模样、九世纪的死，一个个清晰的画面得他发狂。脑海中不自主产生想剥这层的念，想血模糊、变成似曾相识的残肢败，原来，血红才是适合他的颜。

    「啊啊、啊啊……」

    大白蜷缩，以额贴地，「咚」地撞击地板。使不上力，却一一接连不断。罗森给他突如其来的哭嚎吓愣，慢了几秒回过神，随后他气急败坏地上前，扯住大白的后颈。

    「别撞了！你脑有病啊？」

    大白给他一扯，猛然僵直了肩膀，别过便呕起来。胆、胃酸，他被自己呛着，一阵虚弱的咳嗽后前天旋地转，黑暗降临，意识被暴地拉远。

    「喂！」

    罗森拖住他，没让他直接正脸着地。然而接来大白便失去反应，凭他怎么摇、喊、朝对方脸上扇掌都没用。

    一了手脚，片刻后，才想起这家伙给自己注了镇静剂。罗森安静来，顿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愤恨好像都随着那句话吼来了，当睡着的大白枕在他膝上，排山倒海的绪顷刻又平息。

    像风暴，降临的骤雨狂风给一片无的天空吞噬净。

    他想大白并非真心要他难堪。那家伙挂心另一个男人，也合合理。什么要他别再杀人、复健双手……都是些蠢话，是蠢话竟然还很中听，这小简直莫名其妙。他呢？他跟他差不多。

    罗森的黯淡些许，想了想，伏把脸颊贴到大白背上。细的发丝在颊上磨蹭，那人的背很温。夜越来越沉，这一翻折腾，看来他们不可能赶上预定的班机了，因此罗森慢慢放松，数起大白的呼。

    小黑动了，稍微靠近两人，罗森瞪了牠一后便没再搭理。房里生灰的气味像奇异的溶剂，朦胧地将人记忆中。

    这天半夜，室的电话铃诡异地响起。大白接的，他昏沉地起，没意识到同他挨在玄关前睡着的人。跌跌撞撞地走向书桌，「喂」，电话另一的人似乎倒了一气。

    「阿光……你没事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