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够，鞋跟又一蹬，凌迟似地连踢。狗「呀呀啊啊」地叫破了咙，嗓音慢慢扯裂，变成噎着般地糙声。梁谕全然没放在心上，空把垂落的发拨到耳后，直到狗喊都喊不声，他才气吁吁地停来。

    「怎么回事？」

    狗吐白沫、整张脸成了青紫。空气里散发着奇异的臭，竟然是他失禁的结果。

    这分明死人了。

    「属失职。」

    愚鸠站了起来，离开的手在男人脖颈留了的掐痕。李伊尔朝他投以费解的神，而梁谕上前便是一掌。

    啪！

    换了一只手，再打。李伊尔看不去，起拉住了他。愚鸠脸上现两个通红的掌印，可他一脸木然。

    「好啦，少爷。人总有失手嘛？」

    李伊尔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「这里味糟糕的，我们先换个房间如何？您别误会，属只是觉得没必要为这家伙打咱们小鸠鸠……」

    「闭嘴！」

    吃了一拐，李伊尔悻悻然地放开手。挨少爷的拳脚倒不会怎样，愚鸠那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却真正让人气。说真的，梁谕心狠手辣，但哪个黑不心狠手辣？愚鸠对敌对帮派的底层混混有所同，李伊尔也认为他把他们的工作想得太过儿戏──这有侍而骄的意味，愚鸠迟钝到从不知谄媚逢迎，而就算如此，他的位依然得好好的。

    看他和梁谕无声对峙，梁谕惨白的面庞上森地展开了笑。少爷开心时笑、愤怒时也笑，因此格外得使人猜不透。

    「愚鸠。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

    「你今天放假，不要让我看见你。」

    在场的另外两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。这算惩吧？对一个把保镖当保母的工作狂来说异常严厉，只见被打也没反应的愚鸠手足无措的表。

    李伊尔差笑来。

    「但是，您……」

    「我说不要让我看到你，从现在起！」

    愚鸠闭上嘴，光朝李伊尔这看了过来。后者耸耸肩，他就当他承诺了看好少爷的工作。低声说了句「抱歉」，便退了去，门外一排人还跪着，窃窃私语的人声在愚鸠开门时瞬间噤若寒蝉。

    他带上了门，留两人沉默地在房中。梁谕看向李伊尔，年轻的保镖训练有素地堆起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