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地等对方开。

    「本家稍早传来消息，老爷从楼梯摔了一跤，人在医院，状况不是很乐观。」

    「不乐观？预期会醒不过来、还是怎么样？」

    「人没事，但脑摔迷糊了，听说没法清楚说话。」

    李伊尔搔了搔，觉跟自己没什么关系。他努力地揣测愚鸠告诉他的目的，灵光乍现般地弹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「老家伙要你继承？」

    「不……不是。老爷的秘书拿到了两份遗嘱。一份给少爷、一份给我。」

    「啊、啊？等等，少爷还不知这件事？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这好理解了。一份给梁谕、一份给愚鸠。如果愚鸠有意，他有权力扣住梁谕的那一份──换句话说，老爷给他优先的选择，是否继承遗嘱上的东西、也就是梁家门。

    众所皆知梁家这代只有一个年轻的少爷，再来便是现任不知从何收来的养。本来那养是他从小栽培的继承人。只是七年前忽然消失无踪，变成少爷的保镖再现于人前。

    「啊啊……我组实在没那么久啊。我以为少爷曝光后，老家伙就打消要你接梁家门的意思了。呃，还是说……」

    李伊尔蓦地瞇起，声音亦跟着低了来。

    「你早在布局吧？遗嘱的事是真的吗？」

    「是。」

    愚鸠斩钉截铁，另一人也不好再质疑他。表面上姑且相信这个说法，那么现在他们所面对的问题就是：

    「你想接梁家门吗？」

    没回答。

    「哎呀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。一年前在钱家庄，为了什么事啊？少爷要弟兄们大晚上地去理一个女人……你当时的真狠。事给你独自揽来，弟兄们敬你有，或者说他们都怕你。你要接可以放心接的呢。」

    上就需要这样的领导，有规矩、而没有底线。最本的是愚鸠是个「男人」。李伊尔倒认为他如果有意继承，压不需要找谁讨论。等老断气把遗书拿来，不服气的人可能还少一些，梁家门得以平静地改朝换代。

    可愚鸠依然没说话，呆站在那，等得李伊尔不耐烦。

    「好了，反正老不会那么快走掉吧？你考虑清楚再说。等把杀手这件事先解决了，回汉平再理不迟。」

    如果你决定上任，把杀手送去四尾家作个礼，他们肯定也支持你──这段话李伊尔没说来。他想他还是别说太多得好，作为一个外人，他需要的是平稳地工作，老板是谁其实都无所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