谕顿了一，轻声补充：梁家门不会亏待你亲人的。

    杨哥面上顿时血全无，抿的线几乎吐哀求。梁谕借着愚鸠的手站起，提着裙襬，踱步到杨哥面前。后者反地抬起手，梁谕也不避地将心上枪尖。

    「怎么样？」

    杨哥倒退一步，他便追上一步。枪压得前雪白的肌肤微微凹陷。

    「开枪呀……有本事你倒开枪呀？杀掉我，你试试看！」

    在他尖厉的声音中，愚鸠觉一颗心到了嗓。砰──那声宣告终结的响！转动的枪，一缕硝烟随着杨哥太的溅血，「噗」地洒在梁谕脸上。

    再也没有回路可以走。

    结束了。

    ２．

    他记得，红颜料，染上鹅黄的裙。横越路朝他跑来时，那人儿被自己绊了一跤，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。弟妹……提着裙襬跑到他前，问：这个，是什么意思呀？

    恶作剧的少年早不见踪影，着街上几个行人稀奇的光，弟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「初」。愚鸠想说什么，可只有不自觉地握拳，想去临街的公园揪罪魁祸首，一只宽大的手掌却忽然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。

    梁家的老家不知何时走了宅邸，他绕过愚鸠，把小小的梁谕抱了起来。从愚鸠的角度看，只见得到家大的背影，「嘿」地把梁谕举到上。

    那时的年纪，愚鸠已经能分辨大人话里的勉。

    「那是小谕为女孩的证明喔。」

    家很温柔地说着，一戳即破的谎言。梁谕眨着追问「为什么」，老家便为难地解释起他也不甚熟悉的月事……

    所有人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特别的小少爷，只有格外小心地掩藏住神里的古怪。说的话、的事都要缜密地考虑过。荒诞的戏码，是为了梁谕好，愚鸠知。但他很久以后才明白自己仍觉不对劲的，便是他们待梁谕不自然的表现。

    终有一日，小梁谕明白了自己不会有月经的事实，但他好像忘了那群孩泼颜料的恶意、和老家别扭的谎话。

    「……愚鸠？」

    他沉浸在回忆里，梁谕一叫，才猛然回神。他们此刻在开往机场的车上，少爷坐在后座，正伸手准备拍副驾驶座上愚鸠的肩。

    「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