痴鸟啊。」

    梁谕病疯了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双手不安份地缠了上来。愚鸠不拒绝、不回应，一如往常地任他上其手，透的西装黏在上，不大好脱，因此梁谕解了他两颗扣，便有些不耐烦地和一件衬衫发起脾气。

    蓦然，他杏睁圆，抬盯愚鸠。

    「你──是不是，对我没兴趣？」

    愚鸠愣了一，真的答不了。他的（困擾）老实地、安然地搁在原，但只要梁谕想，它随时能用来满足他。这问题太难答了：他对这有望吗？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另一男。

    李。那个李伊尔！

    那时候他对那人是有觉的，不因为对方是谁，而单纯地对一有所反应。可是对梁谕呢？他对梁谕，有一样的（唉）求吗？

    「我在问你话！」

    他的呆滞无疑引来了不满，梁谕无力地拍打他的，光开始变得咄咄人。愚鸠一时混，一个「是」或「否」的问题，他真心答不上来，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用恨有无就能区分的事？最后他只能选择梁谕绝对无法满意的，如答案：

    「如果您希望，属就会有。」

    梁谕上换上一副冷笑的表，伸手推开他。

    愚鸠看清了他躯上的瘀青，前的枪伤结了痂，又被泡得烂。一层薄薄的痂被困在梁谕的发丝间，他抬起发皱的手指，嫌恶地捞到浴缸外。

    「好，很好。你这么讨厌我了啊──」

    「不是的。」

    的疲惫涌上来，愚鸠本不想解释。如果说望，他只想要梁谕更珍惜自己一。他是他的工啊，怎么会有人期盼他的工对自己有什么想法？就算有，也不许有，不可以超过主人所要求的分际。

    不是、不是的。他甚至无权要梁谕理解。该庆幸梁谕还想开，一沉又昏了过去。这不是好征兆，去到青城以前梁谕并不会无预警地昏迷。愚鸠捷手快地抱住他，撑着浴缸边缘迅速地跨去，衣上沉重的渍洒了满地，而怀里的人这样才乖来。

    安静地闭着，虚弱到只能偎在他前。愚鸠拨开额前漉的发，转找巾将人儿包起──柔细白的肤、温的香、全无防备的姿态，面对人这副模样，这世上有哪个男人能不血脉贲张？

    偏偏就是有，有他愚鸠。

    他替他发时，把人放在自己膝上。然后发、穿衣，只有在移开风机确认温度的某一瞬间，他看见梁谕薄薄的耳垂、难得在今天没挂上任何坠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