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。他想，就算记着他也不可能给愚鸠满意的回应。这应该令他帐然，但相反的，经过一夜暴风雨般的云雨后梁谕反而到轻松，他离开愚鸠的臂膀，后者理所当然地被他惊醒，却没有立场可以开。

    愚鸠打开睛，茫然地看着他。梁谕爬床，跨过滴架、一地玻璃杯跌成的碎片。单薄的影看上去丽如昔，即便拉断的几发不规则地翘起，而他间的血渍未……梁谕脚步轻盈地踏浴室，把他当作空气。

    「妈的，真的好大。痛死我了。」

    当然浴室后低声的咒骂不会让愚鸠听见的。梁谕把开声到最大，沿着磁砖墙坐在地。他一面在中鲁地梳着发，一面去构洗手台上的手机──他偷偷带来的，自于无法描述的心理，他希望这件事愚鸠最后晓得。

    打一封简讯，发送后将手机扔回原。前枪伤泡后的剧痛使他倒了气，梁谕将脑袋埋双膝间，任由发往排孔的方向随波逐。

    再也掩藏不住脸上的笑意。

    梁谕边笑边爬起，在狼狈地将手伸到背后，去抠自己的（呃嗯）。他边抠着边重新拿起手机，第二封简讯，给愚鸠：

    去，越远越好。

    完毕后还有第三封，他没思考太久。便拿定主意传给孟尹，他不知前一晚那些事是否对那人造成了影响，但多年藕断丝连的摆在那儿，他姑且还是信任他。

    「带上六叔的小女儿，到四尾家投靠去吧。」

    四尾家派杀手，自然会派得密不透风。现在真的去质问他们肯定没有结果，但在自家三合院遇刺的事他还是打算要理的。

    对方一日不放弃，他就恨不得一日把四尾家连起！

    他父亲没能到的事，他想由他来完成。回到汉平，也可够久了。够人打一片江山、也够人葬送掉十年基底。他这少当家再无作为……可连他自己都不能接受吶？

    ３．

    梁谕独自请假院。

    三合院里有其他弟兄在暗守着，但他偏就要挑无人的地方，将优儿叫到汉平市区的歌舞厅来。后者踏多人包厢时似乎被其中的空得微微一愣，但旋即恢复镇定。来到独自啜着柠檬的梁谕旁。

    「少爷……怎么一个人？」

    梁谕拍了拍沙发，她动作生地坐。她讶异于少爷把她找来的动机，更讶异于他会自己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