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微吞一东西，才一步解释：

    「你昏迷的这几天，穆老三已经在准备收拾四尾家了。本家那里早在防备，大概想先发制人，这两天有些频繁的动作，不过穆老三自然有他的规划，布署结束后收拾掉，只是时间问题。」

    他啜了茶，捞自己的手机，递给梁谕。

    「说来，罗森在找你。」

    电话后，他便拿着自己的纸杯慢慢地踱房间了。虽然站在门外，但依旧能听见房里的声响，周以平并不想面对梁谕看他们通话，不光基于礼貌、更多是不知能怎么告知那个少年。

    他讲的，都是短期还能照规划行的份。更远的事，早因局势改变而了。哪怕梁谕敢在刀尖上走，终究还年轻。还不知他们失算了，外面已经翻天覆地──

    「老师？」

    里的梁谕拨通电话，打去的是周以平自家的室线。那边罗森也等他等了两三天，接起时反地「喂」了一声，本以为又是周以平、这会儿听见梁谕的声音，忽地便是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「那个白没事，很顺利。」

    梁谕在话里参杂了笑意，罗森却依然闭着嘴。他们有许久没有好好谈过，连这次的事都全由周以平转告。

    伤痛之中，萌生了久违的、想向这人撒的觉。只听到一个字，梁谕却觉得罗森那声线令他怀念。兴许受因素影响，鼻竟有些发酸──他承受了这些凌迟，就为试着相信，那些迷信一般的、在他的老师上或许能是救赎。

    「你们会自由的。」

    脱而，发也许本是为了讨一两句安、或听听对方放心的声音。但回应他的却是一声……冷的笑。

    「自由？」

    梁谕狠狠僵住了，久久，竟无法反应。

    「你的自由就是你在电视上的作为啊。我们？谁？老几时要跟大白那小一起了？」

    也难怪，罗森对大白的态度在短短几天竟有这么大的转变。即使经历过折磨，他都未曾听过这人这么冷淡的吻，与那个不拘小节、直率又大的罗森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发生什么了？他来不及想。罗森接来的话便让他如坠冰窟。

    「别讲得像在施舍老一样……早知你是这样的东西，当年我他妈的就应该让你死！」

    「老师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