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摇摇，看向灵的神一如既往温和：“我本来是想约你在这里坦白的，结果……”

    结果还没等约定好的时间到来，自己的甲就已经因为一张照片被人扒了个净，几乎打了他所有的计划。当然，这倒不是说史夫本人对这个结果有什么不满，但就算他那天晚上所说的那样，作为一个比较看重仪式的老派的人，他或许还是会比较希望有一个正式的场合，能够让他们认真地、完全地把一切都说个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，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。只要结果还是好的，那无论过程了多少偏差，史夫觉得自己也都可以试着接受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，他也还是想要一个期限。

    一个能够期盼、能够等待的未来。

    “这样。”

    显然也想起了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，却依然无法给的答复，嘉洛德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。但很快，侍者就从后厨端来了他们的东西，一一摆在桌上，拯救了两人之间突然变得有沉默的气氛。

    “尝尝看。”

    收回底无声的期望，以及随之而来一小小的失落，国队把面前的油汤贴地朝嘉洛德推了过去：“我觉得他们这里的味很不错，有上世纪布鲁克林的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拿起勺尝了，确实如史夫所说的那样很不错。灵先生咬着嘴里微凉的金属，看着正闷闷不乐用叉戳着盘里香菇的大网友，想了想，还是有些犹豫地开：“其实——”

    史夫抬起。

    而嘉洛德默默了气。

    “接受这件事应该不算很难，我想。”

    这么低声开，连他自己都觉语气实在气若游丝。但有着超常人四倍的听力，嘉洛德确定国队肯定是听到了：“之前，就在刚刚发现你就是的网友时，我还不这么觉得。我还能清楚分得清国队是国队，而「星条旗」只是「星条旗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现在呢。”

    不由得把手里的叉放了来，史夫认真看着灵的脸，心开始隐约朝不受控制的频率发展：“你还这么觉得吗？”

    灵先生摇摇。

    “我不认为现在说这个是个好主意，可我不想骗你，史夫。”

    有不安地握勺柄，他顿了顿：“你和我想象中的「星条旗」不一样，这毫无疑问。但是现在，除了你，我却已经想象不到「星条旗」还能变成其他的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而他也想象不到，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让他像这样般，每一秒都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上瘾着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