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一般，眉目英，角有颗淡到几乎看不见的泪痣，甚至不比嘉洛德逊多少。然而，就是这样好看的脸，却有一半布满了狰狞的烧伤与疤痕，如同半兽人般狰狞。

    “被仇恨和邪恶污染的灵会如何痛苦，你现在应该也有会，但这本够不上我曾经受过的千分之一——毁灭，丧失了最好的东西，除了仇恨之外一无所有。维林诺不会接受沾染了黑暗的灵魂，我永远无法在曼督斯的殿堂重生，变成了自己曾经最憎恶的敌人，只能一直满怀仇恨徘徊在中土，再也无法从毁灭一切的渴望中解脱。”

    转变。

    “事的结果就是我活了来, 从那场你们一族挑起的残杀中。而作为代价，永远只能维持着这鬼样, 像亡魂一样在中土徘徊。”

    连死都不到。

    目光锁在他脸上，那人这么开：“在你把我抛在路上等死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死了。”

    第57章

    几乎是叹息着将铁门扯了来，那人走地牢，大的影渐渐近灵，将他笼罩一片令人窒息的压迫和黑暗中：

    嘉洛德猛得一惊。不是因为他话里隐的恨意和威胁，而是他所透的某可能。

    仿佛知嘉洛德在想些什么, 那人漫不经心抚上面前关押的灵的地牢铁栏。只微微一用力，就将那的金属扭成了一团，就像在断一草那么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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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早在灵西渡之前，我就该拧断你的脖。”

    嘉洛德一愣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还喜这个的，说实话……虽然最开始适应确实有困难。”

    “你没法理解吧, 连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，甚至死都不到的痛苦。我了很时间才完成了这转变，不然，你也不会直到现在才看到我了——”

    扶着的墙慢慢站起, 他脸上很难说是个什么表：“当我回来的时候, 那片树林已经被火焰变成了火海, 任何东西都不可能从那样的大火中活来。”

    他笑了笑。

    还有他上不似灵也不似半兽人, 复杂到极的黑暗气息。

    闪电般的伸手，在嘉洛德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扼住他的脖。那人用力将他抵在墙上，半是天使半为恶的脸慢慢凑近，让他能够清楚看清自己底盘踞着的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们应该是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“很不可思议, 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嘉洛德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而这绝不是灵该有的力量，嘉洛德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但凡事总有例外，不是吗？”耸耸肩, 那人没有被火焰烧毁的半边脸上很平和, 但却无端让灵觉到一丝冷意。

    而这并不是最让嘉洛德震惊的。

    他前似乎又现了那焚尽一切的火焰, 吞噬河的白城和树林, 将夜空映照成令人恐惧的鲜红。那不是他见过最惨烈的景象, 却绝对刻骨铭心, 就像是将生命一分为二的河，他从此不再是只会依赖格洛芬德尔的孩，终于见识到了命运的残酷，也终于有了会在夜人静之时无法眠的痛苦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不由得皱起眉。

    随着帽兜被完全掀开，他被隐藏在斗篷的整个脑袋都了来。在地牢昏暗的灯光，嘉洛德看得很清楚，他分明有着一对和灵一样的尖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