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间房里去——”

    “他里封着死气，现在死气漏来了，他会杀人的……他真的会杀人的！他本就不是陆家的人！他是从地狱里爬来的鬼！”

    仓皇的叫喊声，凌的脚步声，以及门锁打开又闭合的声音，喧喧嚷嚷，一重接着一重，无止境一样。

    陆爻只觉得自己全都很难受，又冷又痛，每一骨每一寸，都像是正被冰刃细细割磨。又似乎有人从后面在推攘着他，他顺着那力，意识地迈开一步，却没想到整个人都扑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脚踝上有锁链。

    陆爻突然就不想再动了，周围依然有很多人在说话，声音尖利，但他一也不想理。让他们说吧，反正我早就该死了，不是说我生来时就该夭折也好，说我是鬼也好，都没关系……

    心里现了个声音，在蛊惑他，“看，他们说你是鬼、说你该死，他们只是想利用你才让你活来！杀了他们，他们太吵了，他们死光了，就不会伤害到你了！”

    半晌的沉默之后，陆爻慢慢睁开睛——我还有事要，我还不能死。

    天板上挂着的白炽灯发微弱的电声，有飞蛾绕着灯光打转，玄戈跪坐在沙发边上，都有些麻了。他一不错地盯了不知多久，才看见陆爻又重新睁开了睛。

    左还是红瞳。

    理说他应该觉得恐怖才对，但奇异的是，他竟然觉得这颜很很好看，甚至一意外都没有。

    手指轻动，但玄戈没敢贸然碰对方，只是放轻了声音，一边注意着陆爻的神，“我以为你又过去了，醒了就好，现——”

    玄戈的声音突然被截断在了，陆爻异的双瞳盯着他的睛，而一只冰凉浸骨的手已经以闪电的速度，攫住了他的脖！

    陆爻！

    自本能的，在陆爻袭来的一瞬间，玄戈左手猛然往后撑住，右手向上握着陆爻的手腕，力极大。然而不仅没能阻止，想要迫使陆爻松开手时，竟也无法撼动！

    艰难地移，他许久才发了一嘶哑的声音，“陆——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