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的大概方向，但后来又断了，不过，我没有察觉到危险。”

    又说了两句，两个人都沉默来。

    陆爻最后打了一个规规整整的结，仔细地帮玄戈把衣服穿好。

    工装外后背那一块儿烂糟糟的，玄戈随意挂在上，转过，看了一会儿陆爻的神，忽然张开了手臂，“小猫要我抱抱吗？”

    陆爻垂睫，往前走了一步，手抱住了玄戈的腰。靠在对方的肩窝上，隔了好一会儿，声音闷闷的，“为什么呢？”带着茫然和迷惑。

    玄戈知他是在问什么，手轻轻拍着陆爻的背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陆爻抓着玄戈腰侧的衣服，松了一，又收，全意识地绷着，整个人都在轻微地颤抖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，“我还没见过他们，没见过妈妈，没见过爸爸，都没见过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前，一直相信那个谎言。我尝试着，后来慢慢能理解，爸爸是因为太妈妈了，没办法接受没有对方的世界，所以他才会把我留在世界上，自己离开。”

    陆爻的声音慢慢低来，“可是不是这样的，不是这样的啊。”

    玄戈亲了亲陆爻的发——有些绪，有些难以想象的恶意，都必须要陆爻自己去消化，去面对，他能的，就是在他的边。

    山风呜咽，厚重的云层被风开，清冷的月光洒落。

    隔了不知多久，陆爻在玄戈肩上蹭了蹭，把角的迹，换了个话题，“你为什么会喜我呢？”

    玄戈细心地理了理陆爻的发，回想，“其实我开始的时候不喜你，就算救了你，也觉得你是个麻烦，会打我的生活。后来，我被人堵了，你冲来帮我，让我不要误伤，晚上又照顾我，结果自己在沙发旁边睡着了，那时候我觉得你乖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陆爻声音还有些哑，但听得很认真，他急切地需要对方占满他的心神，这样才不会一遍接着一遍地去想他父亲的死。

    “后来又见面，你跑来给我报信，那时候，我对你的心思就有些歪了。”玄戈说着轻轻笑起来，“说起来，我第一次见你站我家里，肤白的像雪的，那之后，前总是你的腰在晃，忘都忘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“然后你偷偷跑了，我很不兴，心绪不宁的，所以那段时间经常动手打架，烟也得多，又担心你会不会在外面事了。后来赛车时看到你，你穿得薄，又冒了，都瘦了，盯着我像是傻了一样。我当时就在想，小猫还是要我来照顾才行，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