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记在脑里，有暗搓搓的兴奋。

    一直等到两，店里的客人才走完。陆爻把碗筷拿厨房，自觉地挽袖洗碗。刚开了龙，就听见玄戈的声音，“你的碗已经很净了。”

    可能是有些累，他背靠着料理台，嘴里着一支烟，但没燃，衣袖松松地挽着，不规整，但有懒懒的落拓。

    陆爻有些不好意思，手速非常快地洗完碗筷，整齐地放碗柜里，转又认真了谢。

    “你昨晚救了我，请你吃碗面而已，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之前也救了我。”小声地回了一句，陆爻把手伸包里，摸了摸那三枚被温和了的币，拿来递给玄戈，“还给你。”

    视线从币上一扫而过，玄戈神又落到了陆爻脸上，“不用还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算卦不是需要币吗？没怎么算？”玄戈打断他将将的话，有些漫不经心的，“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，那就当成是我寄放在你那里的。”

    觉得心里酸酸涩涩的，分不清是什么觉，陆爻手里的币，应了，“嗯。”沉默了一会儿，发现玄戈没再说话，他觉得自己也该走了。

    刚迈去两步，就听玄戈在后面叫他，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转过，陆爻正想问什么，就看见玄戈抬起手，一秒，有些糙的指腹到了自己的嘴角，温温的。他意识地放缓呼，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儿，其中还缠着一缕烟草的气息。

    “有一葱，没净。”

    心脏得有些快，陆爻视线躲闪，又了声谢，快步了锦的店门。

    玄戈收回手，磨了磨指腹，看着对方急急忙忙的背影，嘴角带着笑，声音很低，不知是说给谁听，“是乖的。”

    接来，陆爻差不多有大半个月没见过玄戈。不知怎么回事，他总是有意地避开那附近。就是看见穿工字背心的人，也会很快转移视线。他把这归咎于，之前粘在嘴边的那葱——实在太丢脸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