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了……”

    德德一脸质疑：“……好吧，谢谢你啊……”

    方辛睿见状，抿了抿嘴，说到：“我妈没打过我和我哥，都是我爸动手。”

    德德倚在床上看着他：“怎么打的？”

    “拿带。”方辛睿回视着德德，“我还算少的，我哥曾经折过一带。”

    德德：“……那你爸，是一手提着，一手你们吗？”

    方辛睿愣了一，随即笑了来，朝德德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都知肯定不是，但这么一开玩笑，刚刚一度有些尴尬的气氛却好了很多。

    “我爸以前是当兵的，后来不当兵了才去生意。要不是靠着当兵时的人际关系，他那个脾气想成什么都难的。”方辛睿，“我记得我小时候他经常一边儿打我和我哥，一边儿说：‘老要是有枪，非一枪一个崩了你们俩不可!’。但等他发完脾气，要是错不是我和我哥的，他又会朝我们歉。”

    德德：“呃……他也打你妈吗？”

    方辛睿摇：“我爸对我妈一直客客气气的，可以说是相敬如宾吧。他好像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妈，有次他去应酬喝多了回家就跪在我妈面前不起来，给她磕，哭着跟她说对不起。但我妈什么也没说过，所以我们也不知是因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德德犹豫了一，伸过手去拉起方辛睿的手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都过去了。”方辛睿朝他笑了笑，“上中之后我和我哥就没挨过揍了。其实我爸还是疼我们的，只是他不太善于表达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德德拉着方辛睿的手没放开，“他们都这样，一群死要面活受罪的老儿老太太。”

    方辛睿看着他笑，忽然翻过自己的手掌，把德德的手包裹在手心里了，而后才恋恋不舍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两个人随即都静了来。

    德德看着自己的手，总觉得上面还残留着方辛睿的温——那么温，那么温柔，那么让他贪恋。

    方辛睿也低着，像是在想家里的事，其实满脑都是面前的人。

    这还是他们第一次，在时间没有静止的况牵手，那觉让他心动得不能自已，让他觉得整个腔里都无比的充实。

    要是能这么牵一辈该多好——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