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什么孽哟……

    汪路延送走苗俊和老黑之后，也了一段时期的尴尬。

    雪球儿自顾自地了他的卧室上了他的床，找了个舒服的地界就四仰八叉地躺了。

    汪路延窘迫地站在门瞅了他半天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雪球儿张开一只看了看他，撑着坐起来，懒洋洋地问：“嘛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汪路延挠了挠，“你……我……这……咱们……以后怎么相啊……”

    雪球儿轻轻笑了笑，“原来怎么相以后还怎么相呗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汪路延尴尬地手都不知玩哪儿放，“这怎么能一样呢，你以前是猫，是我养的，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现在我也还可以当猫啊。”话音一落，雪球儿猛然朝前一窜，落地时已变回了白猫的模样。

    汪路延忍不住倒了一凉气，看着雪球儿优雅地走到自己脚边，一如既往地翘着尾在他小上来回磨蹭，他却全无了往日的喜悦，而是难以抑制地一个劲儿汗倒竖。

    雪球儿抬瞅了瞅他，前爪往起一伸，倏地站了起来又变成了人的模样，吓得汪路延心都要蹦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怕我啊？”雪球儿双手抱，玩味地看着汪路延笑，“我今儿可算见识到什么叫叶公好龙了。”

    汪路延张地吞了吞，说：“我怎么叶公好龙了？我只不过是一时不太适应──哎？龙？世界上有龙吗？”

    雪球儿未料到他会有此一问，愣了愣，答：“有啊。”

    汪路延顿时前一亮：“你见过吗？”

    雪球儿轻蔑笑：“本上仙在毕月童座千年，什么没见过？”

    “哇……”汪路延赞叹着说，“跟画上画的一样吗？跟电视里的一样吗？现在也还有龙吗？”

    雪球儿翻了个白，懒得回答他这些问题，转又趴回了床上去。

    汪路延则顾不得这么多，跟着也上了床，盘坐，兴奋地问：“你说的西方白虎天是什么地方啊？是天上吗？平层还是对层？还是在大气层之外？你们神仙在天上不会撞到飞机火箭吗？卫星不会侦测到你们吗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雪球儿被汪路延问得一阵疼，其实他看着汪路延从小就对这些神鬼的话题十分好奇，有好几次也很想显真给他看看的，不过一是怕他果真叶公好龙，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，二就是怕他像现在这样，没完没了地问个不停。

    终于，在汪路延喋喋不休地一气问了几十个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后，雪球儿一个翻坐了起来，伸手比了个“六”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汪路延没看懂，“夸我溜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