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茗很快也赶到，两人一起仔细找半天，也终究没个结果，只得又往南边的商圈去。

    汪路延胡了一把后脑勺，说：“回家洗吧，今天没有氧，没那么多汗。”

    路过前台的时候，汪路延跟前台的小姑娘打了个招呼，忽然刹住了脚步，使劲眨了眨，才敢

    汪路延对此觉得稍有怪，不过其实雪球儿原本猫的时候也是很黏人的，虽然从来不曾像狗一样在他到家时来迎接，但是总是故作无意地凑近，或在他玩电脑时突然到他上，或在他躺着看书时钻到他怀里，或在他收拾屋时翘着个尾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然后扑通一声躺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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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雪球儿又没打通这一关的地鼠，气恼地放手机，抬看了时间，终于也快结束了。

    雪球儿则对于自己的表现没有过多的考虑，他的想法是：本大仙嘛就嘛，跟着你就跟着你，怎么地？

    他那么笨，会不会都不知走到哪去了？

    苗俊越想越着急、越想越害怕，急急忙忙地锁了门，先楼在小区里找了两圈，又挨家挨地跑去店和医院。

    现在变成了人，方便门了，便也想跟着他，他觉得也可以理解。虽然说是大仙吧，说到底也是猫变的嘛。

    若说去的地方也就这么大的范围了，问题是他从银行跟他分别，是回了家吗？

    雪球儿最近不太在家待着，总是跟着汪路延一起泡在店里，有时是以猫的形象，有时是以人的形象，今天还破天荒地主动要跟汪路延一起来健房看看。

    老黑，你到底在哪啊……

    雪球儿疑惑地朝那边看了看，汪路延便：“健房找的在外边发传单的，结账呢。”

    “还行，今天状态还不错，待会儿测评吧，数据应该又有变化了。”教练笑。

    两人正说着，健房的门开了，走来了四五个人，有男有女，齐齐挤在前台叽叽喳喳地说着话。

    他之前嘱咐过让他可以先打车回家，但是他真的能说明白地址吗？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汪路延走到雪球儿跟前，笑着说。

    汪路延笑了笑，一边着汗一边心想：你个小猫儿懂的还多，还知冒呢。

    北边的老旧居民区路灯坏了好几个，苗俊摸着黑一边喊着老黑一边屈着仔细寻摸着，频频招致不少棋乘凉广场舞的大爷大妈们的白。

    汪路延被教练箍住双臂完最后一组拉伸，舒服地吁了气。

    汪路延活动了两肩膀，看了看不远的雪球儿，笑着说：“回吧，我朋友还等着我呢。”

    雪球儿，说：“那把汗，别去了冒。”

医院……

    这商圈有两个街区大，五六家大型的商场，无数酒吧饭店小门脸，街也是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，虽比起小区里是亮堂如白昼了，可是人攒动的，要在这里找老黑，即便他真在此，也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雪球儿随应了一声，回看到汪路延已收起了巾背起了包，也便跟着站起了，一同朝门走去。

    苗俊从来没有注意如此真切的受到过这里居然有这么多的人，举目四望，川不息，像是电影里模糊虚幻的慢放镜，耳边回着毫无意义的白噪音，他心忽然觉得无比空虚。

    雪球儿歪了歪：“你不洗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