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死了？”

    “噗——！”雪球儿转回看着汪路延，笑，“你以为死了是这样？死了要的！不回就魂飞魄散啦！能让你这么舒舒服服的？”

    “雪球儿。”汪路延抬手指了指窗洒来的光，“卧室的窗是朝西的，上午不会有光照来的。”

    空气陷了静默，雪球儿脸上的笑容一一地消失。

    “我果然死了啊……”汪路延无力地笑笑，然后若有所思地了，“我突然看不见了……应该是脑里了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你没死。”雪球儿答，“云翼的半颗金丹保住了你的命，你还可以再活五十年——作为植人。”

    汪路延愣了愣，然后又苦笑了两声，，又问：“那这里是？”

    雪球儿抬看了看，然后一挥手，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无边无际的纯白。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在一颗珠里，”雪球儿，“这是净弘想来的法，让我能在这里，跟你别。”

    “别？”汪路延反问。

    “别。”雪球儿肯定地，“我的劫数到了，净弘给我的办法，是像他当初一样，用自己的金丹，去换你们三个的命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三个？”

    “你、苗俊、还有老黑。”雪球儿，“我死，换你的活，再救他们两人，与你相隔，算是放执念，才能超脱。”

    汪路延怔了怔，猛然上前两步将雪球儿一把拥了怀里，“不！不！不行！你不能死！”

    雪球儿笑了笑：“我活了一千年了，这一千年，也没有和你在一起的一年快活，我觉得值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！不行！”汪路延浑都在颤抖着，“你要是死了，我也不活！我上自杀！”

    “我死了，才是历了劫。”雪球儿，“死了，才能活。”

    汪路延一愣，又松开雪球儿，扶着他的双臂问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你不会真的死？”

    “会，”雪球儿答，“这个我会死，渡劫飞升的会是一个新的我。就像渡劫前后的净弘，是一个人，也不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那我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会在一起了。”雪球儿答，“我死的前提是斩断了与你的缘，而再生时的我……就不会你了。”

    汪路延神有些恍惚，“也就是说……要么死别……要么生离？”

    雪球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