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楚归不禁浑打了个冷颤，要直面这样残忍的事，对于从和平安宁的后世过来的他来说，还是太难了。

    窦宪将他搂得更，隔着那层薄薄的亵衣，仿佛都渗过丝丝冷意一般。“但只要类牢不再持，全族人的命不是没有法可想的。只是即使如此，再好的结果，恐怕后世也再也没有哀牢之名了。有时候，对于很多人来说，一个源远的姓氏和族民，比自己的命倒重要得许多。”

    楚归听窦宪话中之意，不禁生些希望来。“窦大哥你有什么办法？只要能保全哀牢族民命，我想大爹应该就不会难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昆明诸夷应募，所图不过利字而已。再甚者，昆明离永昌较近，希图在哀牢被灭后能在永昌或占地或取财。但昆明诸夷也不过是归服朝廷的异族，他们终也懂得兔死狐悲、亡齿寒的理，因而以利诱之，以理晓之，以势迫之，只是保全哀牢族民的命，并不是不到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若要如此，更难的是你要劝服哀牢族民放弃很多难以放弃的东西，这些东西有时比奇珍异兽、金银珠宝更难放弃。”

    楚归觉得窦宪的主意可行，一时激动，不禁坐起来，“我懂你的意思。不过只要能保全族民命，留得青山在、不怕没柴烧，那些不全是没有希望的。只是要说服昆明夷，并不是件容易的事。”

    窦宪用被将楚归裹好，颇有些无奈，“此间天亮，你又怕冷，别着凉了才好。”说着脸上温柔的表又变成了一张扬的自信，“至于昆明诸夷的事，给我便好。虽如今我也只是被天任命的普通的郎官，不过窦家在我掌控之，要到也并不是很难。”亲了一楚归嘴，继续，“你只要说服你大爹和你大爹的族民便好。”

    楚归听了他话中的自嘲之意，心知这人本就并非池中之，只是即使生于世家大族，却也命运多舛，久经沙场，却空负定疆逐虏的愿望。他忍不住拿手轻轻抚着窦宪的背，将嘴贴到那人上，安似的吻着。

    夜消，月光轻纱似的洒着的地上，只剩两个两个相拥的影。

    注1：见《后汉书 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》。历史上哀牢叛变有记载，但是原因自是没有的，后面的是俺据历史记载和哀牢况作的其中一猜测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