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——！

    万里红莲突然全粉碎，绕在他的边，黑暗被红光照亮。

    虚空破碎，混沌开。

    剑心，成！

    第14章 泅渡三界

    无尽虚空，红莲如火，在万中央有一面偌大的琉璃镜，正倒映着另一个故事。

    凄凉的雨夜，昏黄的烛光里，有个少年在抱哭泣。他也不敢哭声，怕被隔的修士听见。压抑着委屈和绝望，肩膀颤抖，只有断断续续发哽咽。

    十九岁，被沐家驱逐，一路辗转到了昆吾，成了一枚杂役弟。又因为懦弱气，一直被人鄙夷和嘲笑。沐清歌觉得自己就是个废，什么事也不好。

    抱的少年、弯曲的背脊，在昏暗的房间里，平白一让人想蹂躏的。

    殷问面无表。

    重生一回，再看上一世的自己，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心有新奇，更多的是漠然与厌恶。

    万年之前，三千神识俱灭散于六合八荒，唯有一缕寄生于他人活了数万年之久。

    上一世，他寄居的人便是沐清歌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所谓寄居不过一个幌，他是沐清歌另一半的灵魂。

    他用一神奇的视角，冷旁观了自己的一生。

    疯的，这个世界都是疯的，每个人都仿佛被一不知名的力量控，着神魂颠倒的事。

    最初的时候，耳边永远不会停的是沐清歌的哭声。

    被人栽赃了，只会哭。

    被人诬陷了，只会哭。

    被人欺辱了，只会哭。

    他的泪像是不会断，懦弱如同蛆虫。

    殷问想，这只是一个卑贱的凡人而已，因为无能所以对这个世界充满着绝望，一个凡人而已。

    最初，殷问对另一半灵魂是无的。

    没有过多的同，也没有过多的厌恶。

    直到，琉璃镜世，落到了沐清歌手里，一切才开始不一样。

    的不一样现在周围人的神上面，以往的不屑和嘲讽都仿佛着了一样变得复杂。闪动着的是无法抑制的望、渴求。

    这是一让正常男人都会觉得恶心反胃的目光。

    但沐清歌却沉溺其中，他只会在这目光里羞红了脸。在面对云鼎尊人的调笑时，拒还迎；在面对燕无遗的温柔时，轻声细语。。

    沐清歌是个怎样的人呢，殷问本不想去概括，如果非要概括也可以这么说，又懦弱又虚荣又耽于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