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能说什么？！

    他个弱怎么去拒绝！

    林祁拼命压心的惶恐和急躁，勉力冷静来，看着他：“前辈，我并不属于这里。”

    殷问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林祁：“您是大乘修士，想必能察觉到的。我并不属于这个时空，我来到这里纯粹是个意外。”毙了狗般的意外，他现在回想还是一阵郁闷，“我还要回去，那里有等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所以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不能留。”

    有师尊有师妹有掌门。

    “那里有人在等你？”

    殷问微笑，那清浅温柔的笑意。

    只是林祁觉得自己手腕都要被他断了。

    “你知，这里就没有了么？”

    这里有人等了一千年。快障，你又知？

    林祁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殷问笑了一，想要说什么，后来又觉得无意义，脆就不说了。

    他把手放开。

    林祁低眸，看着自己手腕，都红了

    一圈……怪不得他刚刚觉得痛！

    心那痛更甚了。

    殷问似笑非笑说：“那你打算如何回去呢？”

    林祁抿，另一只手轻着被红的手腕，低不言，怎么回去……他也不知。

    殷问冷漠看着他低的，心有些冰冷恶劣的念一一浮过。

    或许他现在可以开条件，以救命之恩胁迫他，送他回去的承诺诱惑他，让他心甘愿留来取悦自己。

    或者直接用武力囚禁他，把他困在这个谁也不认识的空间，吃喝住行，无论什么事都只能依赖他，由他支，由他掌控。

    只是。

    最终这些念都淡去。

    如同当初害怕冒犯而未说的喜。

    即使他心心念念了一千年的神明只怀念着自己本来的时空，即使他的神明自始至终只把那场集当意外。

    他都是……不忍心去迫他的。

    殷问说：“那为何不留来，回域去送死么？”

    林祁：啊？他有那么弱么？

    殷问说：“我已经很久，没见过只有金丹期的人敢独闯恶灵谷的了。要不要夸你一句勇敢呢？”

    林祁都不好意思说这也是个意外，很尬地低着。

    殷问笑了一，里却没有笑意，“林祁，如果我不在场，你是不是又打算活生生死在我面前一遍。”

    林祁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