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有疑问，可张货郎还要赶着去另一，他本以为姜梨是说玩笑话，并不会真的将钱全用来买糕饼，毕竟主仆两在这里的生活，明人都能看来，绝不宽裕，普通富拿四十串铜板买糕饼自然无妨，但对于两个穿都穿不的孩来说，就不大合理了。

    “您买这么多糕饼，吃不完是要坏掉的。”张货郎忍不住提醒。

    “无妨，”姜梨：“吃的完的。”

    话已至此，张货郎便不再多说什么了，铜板是别人家的铜板，姜梨买走了他几乎大半个挑担里的糕饼，他趁早能早些山回家，兴都还来不及，又有什么好担心的？

    倒是桐儿，虽然对姜梨的话不解，大约从未违抗过姜梨的命令，只得捺心中焦急，等抱着一大屉的糕饼回去时，惹得路过的灰衣尼姑不时地看向她，桐儿生怕她们来抢，便将糕饼抱得更了些。

    等回去了那间发的屋，桐儿把装糕饼的篮屉放在桌上，关上门，终于忍不住问：“姑娘怎么买了这么多……这？”

    姜梨没有看她，她推开窗，窗外正对着青城山绵延的山岗，秀峰起伏，冬日的积雪早就化了，漫山遍野的桃将平日里肃杀的山峰都染上一层粉霞，像温柔绝的人。

    “你看。”她指着远让桐儿看。

    桐儿走近一看，远的一株桃树上，蹲着一只掌大的卷尾猴，正捧着个果啃得兴采烈。

    “是猴啊。”桐儿不解，“猴有什么可看的？”

    青城山上的猴很多，平日里也淘气，这里的猴和人相的都不错，尤其是鹤林寺那。因着平日里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，有时候见了这些蹲在树上戏耍的猴，也会扔些生糖果一类。冬日匮乏，猴往香客手里讨更频繁，夏猴们不缺，便也不打扰香客，各自玩乐。

    不过，如尼姑庵这边，因着本来就冷清，猴也是鲜少来的——讨不到的地方，总是没什么乐趣能引。

    “你去拿些糕饼来。”姜梨。

    桐儿依言去取了几块桃糕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