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斯人不在，姜梨的中闪过一丝痛。

    白雪总算是把茶熬好了，盛夏时间，她也不觉得熬茶是件苦差事。将茶倒瓷白的小盅，放一颗话梅，放在小几上晾冷。白雪问：“姑娘，那个劳什明义堂，很好么？”

    姜梨笑笑：“明义堂的先生，大多都是里请来的。当今圣上为了广开太学，特设男女官学。许多皇亲贵族家的小都在明义堂念书，每年明义堂的校考，成绩最优者将得到太后赏赐。”

    白雪听得云里雾里，就：“那很难吧？”

    “难什么，”一边的桐儿小声：“但凡有银有脸，怎么不去？”

    “那咱们姑娘为什么不能，为什么老爷不让咱们姑娘去？”白雪问。

    为什么？怕给姜家人丢脸呗！桐儿瞪了一白雪，心想日后得好好教白雪说话，怎么净往主心上刀。

    姜梨的语气却很平静，她：“才学还是次要的，我品德败坏，若是去，会被人指，让姜家蒙羞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！”桐儿忍不住喊：“您可不能这么说自己！”

    “就是。”白雪认真的看着姜梨：“婢之前也去过许多官家，虽然未被挑中，不过婢也看见那些小，许多都是当面温柔，背后斥责人的。姑娘是婢见过最好的一个，什么品德败坏，要是姑娘这样的人都品德败坏，世上就没有好人了！”

    桐儿附和：“就是就是！”

    姜梨失笑，她的确算个好人，至少上辈是。这辈她也不打算变成坏人，只是，大约也不会如同从前一般以德报怨了。

    她：“我也认为我不是品德败坏之人，所以我打算找父亲谈一谈。”

    桐儿一愣，迟疑了一问：“姑娘能说服老爷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”姜梨反问。

    桐儿还没有说话，白雪就抢先开：“婢觉得一定能。姑娘只要好好和老爷说话，老爷定能听得去。”

    白雪待人实诚，大约以为所有人的家宅都如枣村的她家一般和睦，却不晓得宅大院里，许多事不由己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姜梨笑起来：“我现在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