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景睿说话大大咧咧的，倒也不忌讳什么，一脑儿的全说来。他又：“所以你要是想嫁人，就可劲儿好好，要是不想嫁人，随随便便几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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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幼瑶目光一亮。

    姜景睿再次不请自来了，自从姜梨得了魁首，他仿佛也面上很有光似的，时时来芳菲苑没话找些话儿来说。他：“明日琴乐，这回你可完了吧，要不先去学些最普通的，只要不当众丑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姜家的女儿家，自小便习得琴棋书画，尤其是姜幼瑶，作为大房嫡女，姜元柏的掌上明珠，更是从小什么都不缺。季淑然非常看重姜幼瑶的才学，晓得姜幼瑶不必事事通，但一定要有一样擅的。姜幼瑶恰好最有天分的，也是琴乐。

    姜梨：“你也会去观礼吗？”

    芳菲苑里，姜梨也正和众人说起明日的校验。

    她看着姜幼瑶，突然笑：“姜家的千金，从来只有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姜幼瑶撇嘴：“我也是心疼母亲。”

    因此，从姜幼瑶小的时候开始，就得了各名师教导。明义堂的萧德音且不说，别的名师也指过她不少，这不，今年的校考前不久，季淑然甚至请了早已退隐的琴师惊鸿仙来给姜幼瑶先生。

    桐儿忧心忡忡的在一边倒茶。姜梨七岁以前，年纪太小，刚启蒙不久，别说弹琴。后来又被驱逐到了青城山，桐儿是晓得的，那些日每日都有不完的活，更别说是弹琴了，姜梨上哪去寻教琴的先生。姜梨本就不会琴嘛，让一个不会琴的人去考琴乐，桐儿心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，就揪心的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“当然了！”姜景睿毫不犹豫：“每年的三门校考，京中多少人去瞧。明义堂的姑娘们都漂亮，那些公哥儿日后还要娶媳妇，趁机相看。在校考上风最盛的，来年求亲的人最多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姜梨轻笑：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季淑然怜的瞧着她：“你却如此沉不住气，真是个孩。”

    季淑然对姜幼瑶的琴艺很有信心。

    “来的人多是功勋贵族之家，介时你在场上风华独一无二，日后为你找寻夫婿，亦是有些好。”季淑然打量着。

    “姜玉娥和姜幼瑶不足为提，姜梨还有过杀母弑弟的过去，”季淑然冷：“但凡好人家，总不会容许娶这么个人门。若是求娶，必有所图，也不是良，姜梨咎由自取，日后你父亲也救不了她。况且明日你在场上越是夺目，就越是显得她鄙，这就是云泥之别。”

    本就有天赋，又得了这么多手指教，姜幼瑶的琴艺造诣，本就不低。有人甚至传言，等姜幼瑶再过几年，许就能超过萧德音了。

    “我听娘的。”姜幼瑶。

    姜幼瑶脸颊一染上绯红，不晓得想到什么，又有些羞的模样。她：“咱们姜家可不只我一个女儿呢……”

，却还是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不必心疼我，”季淑然：“明日校考的是‘乐’，你一向在上颇有造诣，今年更是得惊鸿仙指，当是比去年更胜一筹。每年的三门，来观礼的人无数，姜梨虽说上三门得了魁首，可无人观看，人们对前所见的更为印象刻。你若是在三门琴乐一上给人留刻印象，未来三个月，街巷尾只会谈论你的琴艺，谁还会记得姜梨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