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定定的盯了她一会儿，突然笑起来，：“从前都说薛昭胆大，如今看来，这里还有个比他胆更大的，不知燕京城的姜元柏姜首辅得知自己的千金在襄逛青楼，是个什么神。”

    她知了姜梨的份。

    姜梨默然了一颗，走上前，在琼枝的对面坐了来，：“你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姜二小在丽正堂前的一番慷慨陈词，整个襄城都传遍了，想不知都难。”琼枝叹了气，“我只是没想到，来找我的你，就是姜家二小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。”姜梨苦笑一声。她借着姜家的名声帮助叶家对付佟知的时候，却也把自己的份给暴了。日后要什么，难免被人认来。或许如姬蘅那样就很好，谁也不知他的份。知他份的，却又不会给自己找麻烦，主动说去。

    “我只有一件事想问你，”琼枝把玩着手腕上的镯，那银镯上吊着细细的铃铛，随着她的拨，发叮叮当当的声音，煞是巧，她问：“你为何会认识薛家人。姜二小过去的事迹，我都已经知了，怎么看，也不该和薛家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琼枝是个能人，她的恩客里，有侠客，也有朝官，并不能小看，所以姜梨才会让琼枝去打听桐乡的事。偏偏姜二小又不是一个普通人，她的事，别说是燕京，便是北燕其他地方，多少也知晓一二，那些“丰功伟绩”，稍加打听就会知。这样看来，姜二小和薛家是风不相及的两人，搅在一起，琼枝会怀疑也是无可厚非的事。

    姜梨沉默了很久，：“我认识薛昭的。”不等琼枝发疑问，她就继续：“你不必怀疑我与薛芳菲是如何认识的，我的确想为薛芳菲报仇。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事，但是你只能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琼枝一愣，认认真真的抬看着姜梨。

    “就如我所说的，我知你对薛昭的心意，然而现在薛昭死了，你也很想为薛昭报仇吧，但事实上你并不能什么。但我可以，”姜梨说到这里，了一个淡淡的笑容，“我是姜元柏的女儿，首辅嫡的千金小，若是对方有权有势，我也毫无畏惧。只有我能替薛昭报仇雪恨，你只能信我。”

    琼枝扯了扯嘴角，大约想要一个讽刺的笑，但最后却是轻轻叹了气，半是无奈半是不甘，：“你早就知，我只能信任你。”

    姜梨的一颗心这才放了来，面上却还是不动声，笑：“其实你不必多虑。左右告诉我桐乡的事，也不会对你有所影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