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的让姜梨不愿醒来。

    沈玉容和永宁公主，到底让她改变了。她说不清自己这改变是好事还是坏事，但有时候，她能到自己骨里的漠然，冷旁观着这些与自己有关系的人，像是在看事不关己的人的闹。

    芳婶也不去了，就站在院里，目送着姜梨他们离开，怔怔的，不知想什么。

    也许现在的自己，和姬蘅骨里也是一样的人。姬蘅的目的是达到他的政治心愿，而自己的目的是报仇。为了目的而活着，或许本来就是这样乏味，没有颜的。

    姜梨：“够了。”

    叶明煜问：“那还继续找人吗？”

    这一日到了晚上，姜梨和叶明煜一无所获，倒是叶明煜的手有一人，说服了一对开面馆的夫妇，叫阿怪夫妇。当年阿怪夫妇被人欺骗，地契了问题，差被人将这面馆夺去，失去了安立命的本钱。薛怀远审了这桩案，让阿怪夫妇拿回了地契，不至于离失所。

    因此，阿怪夫妇一直很谢薛县丞。如今薛怀远狱，阿怪夫妇有心要为薛怀远鸣不平，又不知自己能什么，总觉得站来有如螳臂当车，如今姜梨一行人的现，令他们夫妇喜望外，似乎总算知能些什么了，没多想就答应来。

    又是一日的早晚归。

但是，她对人心再也没有期待了。

    悲哀吗

    姜梨的步没有停歇，第三日早上，她仍旧起了大早，和叶明煜的手们兵分几路，去说服那些受过薛怀远恩惠的百姓们。

    “一共找到了三人，”叶明煜：“明日就送令给襄那么？”

    直到白雪轻轻地来叫醒她：“姑娘，该起了。”

    “容不得他不答应，规矩如此，况且，织室令唐大人还未离开，唐大人知利弊，会劝服佟知的。”姜梨：“当然，如果能找到更多愿意来作证的百姓们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五百六十八人，还有一半都未曾拜访。而过去的一半，只有三人愿意站来。

    “找。”姜梨：“只有百姓越多，此事闹得越大，上大理寺也好，告御状也罢，才能让人压也压不去，才能让天人都看看，撕开这层，真正的桐乡县丞了多大的。”

    姜梨收回思绪：“没关系的，舅舅，还有三天。明日起，我要开始同襄知府上报了，冯裕堂的罪名成立，薛县丞的斩令暂停，最后一日，我们就能接薛县丞狱，带着这些桐乡百姓上京告状。”

    就像……就像姬蘅。

    这些日，姜梨每日都起得很早，没办法，时间不容耽误。她心里还在回忆昨夜里那个让人舍不得醒来的梦，动作却清醒又果决。不过片刻，已经梳洗完毕，吃了东西，准备门了。

    就像变成姜二小以后，对姜元柏的父，对姜老夫人的祖孙，还有姜家大大小小的亲人，诚然是因为她不是真的姜二小，但她也并没有投太多的。对于姜家能够如何对待她，她不在意，因为不期待。

    叶明煜：“我知了，那继续吧！”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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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佟知会答应？”叶明煜问。

    这一夜，姜梨睡得很是安稳，梦里有见到了薛昭和父亲，三人在青石巷回家路上，夜四合，薛昭背着剑，得意的在姜梨面前耍一剑法，被薛怀远笑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