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姨娘没有看她了，只是专注的看着自己杯里的茶。那茶叶是糙劣质的茶，还是丫鬟小心的存放起来，只等着有客人的时候拿来喝，只是这院常年没有客人。茶放的

    但一刻也不敢忘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二小，慎言，有的话，这府里是不能够说的。”

，许多事我记不大清了，看见胡姨娘觉得陌生了许多，但又觉得，其实是很亲切的。”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一句话，令屋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。

    姜梨瞧着她，温和的额开：“胡姨娘，倘若大还在世的话，今年也该嫁了。她比我大一些，应当生的很。”

    姜家大小是早夭，不得姜家祠堂。胡姨娘就把姜大小的牌位摆到屋里来了，日日供奉，屋里也是年残留着香烛的气味。桌上还有一些小孩的玩意儿，拨浪鼓什么的，可见胡姨娘到现在，心里还放不。

    胡姨娘微微闭了闭，姜梨瞧见她放在桌上的手，慢慢握，复又松开。她看向姜梨，：“二小，妾什么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但胡姨娘平静的神被打破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姨娘你才要装作癔症，假意不知其中隐，装聋作哑，才能侥幸活着。却又日日受着锤心之苦，在女儿的死中走不来。”她扫了一屋里桌上的东西。

    胡姨娘的丫鬟却像是得了什么可怕的消息，微微颤抖着。

    胡姨娘动了动嘴，没有说话，姜梨招呼桐儿和白雪往外走去，边走边：“今日我还有事，便不再这里久呆了。胡姨娘这里没有炭火，实在太冷了些，倘若姨娘有什么要与我说的，大可以来芳菲苑找我。芳菲苑有足够的炭火，也不冷，我想姨娘应当多来芳菲苑坐坐，毕竟……曾经我娘与您，也是很好的。”

    她没有再说去。

    她说话大胆而不避讳，一个重击接一个重击，丫鬟们都不知应当用什么表才合适。但姜梨神平静，仿佛问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。

    白雪和桐儿惊得说不话来，虽然胡姨娘看着是个好人，但当着一个母亲的面说起过去的伤痛，万一胡姨娘一个崩溃，又犯了癔症，这可怎么是好？

    姜梨：“当年，大从假山上摔去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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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胡姨娘的目光看向姜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飞快的闪过，她问：“你说的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但这句话却像是勾起了胡姨娘久远的回忆，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，慢慢的：“是啊，当年……”

    姜梨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，才：“是么？那真可惜。”她站起，状若无意的拍了拍衣裳，：“我本以为，倘若这其中真有什么隐，或许我还能帮上一些忙。倒不是我要帮胡姨娘，我只是为大可惜罢了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了，她应该放了，如此耿耿于怀，放不，心里难过，无法释怀，是不是因为，自己女儿的死有，实在冤屈。她不甘心，又没办法，只能这样包着愤懑和仇恨，隐忍的活着。

    这当然是姜梨胡诌的，她并非真正的姜二小。但即便是真的姜二小，也决计记不得这些事了，毕竟当时的姜梨实在太年幼。

    说完这句话，她不再回，径自跨了门去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问问，当年大的死，是不是有什么隐？比如，她是被人害了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