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明煜大笑：“来的刚好，正好你们可以见上一面。”

    薛怀远只是古怪又好奇的打量她，并未说什么话。海棠的泪没有憋住，一就了来。她早就从国公府的人里得知了薛怀远上发生的一切，包括薛怀远是如何被冯裕堂折磨，若不是姜梨，薛怀远只怕已经在桐乡被冯裕堂害死了。

    过去和现在重逢，但她和父亲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了。

    “薛家的丫鬟？”叶明煜愣了一，看向姜梨，姜梨对他了，叶明煜便也没再说什么。他对薛家的事不如姜梨对薛家熟悉，既然姜梨都以为没问题，那自然是没问题的。

    “你看到了，薛县丞如今就是这个样。九月姑娘一直在为他施诊，或许有朝一日他能恢复神智，或许……”她没有说去。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司徒九月从木箱里拿银针来，海棠已经走到了薛怀远面前，薛怀远正在专心致志的“看”书，突然觉得有人走到了面前，顿时抬起，看向海棠。

    姜梨瞧着薛怀远的影，除去那件和薛怀远十分不相衬的兽袄外，薛怀远现在的影，和过去的影便几乎重合了起来。姜梨仿佛看到了从前的父亲，便是这般坐在院里，拿着一本书，专心的看着。她唤父亲一声，父亲就回过，笑着问她：“怎么了，阿狸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天的公正，暂且都还是坏人的公正。”姜梨的声音和缓，仿佛能抚平人心的所有伤痛，她不疾不徐：“没事的，你看，至少薛县丞现在还活着。一开始，薛县丞差就被人害死了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你要相信，我想，你家小和少爷，也是这样

    姜梨笑着，叶明煜便离开了院。

看书，早就恢复神智了。”说罢又叹：“读书人就是读书人，就算失去神智，还晓得拿着书不放，可见很有风骨呐。”

    海棠忍了又忍，终于忍住了哭声，拿起姜梨的帕拭了泪，对姜梨：“谢谢姜二小。”

    海棠哽咽：“我只是太难受了，看见老爷受苦，我难受极了，若是小和少爷还在，看见这般景象，不知心有多煎熬。现在小和少爷都去了，却也不知是不是好事。”她自嘲的笑笑：“为何好人都没有好报呢？”

    姜梨叹息了一声，走到了海棠边，薛怀远认得姜梨的，看见姜梨现，立刻笑嘻嘻的凑近。姜梨笑：“薛县丞。”又拉住海棠的手，从怀中掏一方手帕到海棠手中，轻声：“别哭了，吧。”

    不过短短几年时间，原来的清薛家，竟然不在了，好好的一家人，死的死，疯的疯，海棠的心中，顿时生了大的悲恸。她克制不住，呜呜的哭声来。

    沉默的时候，阿顺突然过来了，：“老爷，表小，九月姑娘来了。”

    海棠圈一红：“老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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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叶明煜瞧了瞧司徒九月，又瞧了瞧姜梨，很明白事理的：“你们说吧，我去外面喝汤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婢曾是薛家的婢，”海棠开：“后来跟着小嫁，又因原因与小离散。听闻老爷在府上，婢特意来看看老爷。”

    司徒九月很快就来了，这次她并非是一个人来的，边还有一个着面纱的女，叶明煜一时奇怪，瞧着那女又不像是丫鬟的模样，就问：“这位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