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大，但姜家的女儿难免要惯一些，日后娶门来还不得像菩萨一样供着？这位沈家的小就要好掌控多了。

    况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，看看姜家近来接二连三的事，姜家还能闹多久尚未可知。万一姜元柏有个好歹，姜元平再事，姜家岂不是树倒猢狲散，谁要是找了姜家的小，那才叫倒霉。沈家就不同了，看样，这位沈大人未来形势一片大好，久不衰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，周家二老脸上的笑容，也就更真切了一些。

    沈母今日也是被当座上宾来相邀的，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一位侯爷，这在从前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。再说周彦生的一表人才，看着也令人喜。沈如云自己也很喜这位夫君，沈母认为天没有比这更圆满的事了。奇怪的是，沈母对其他人苛刻，对自己的女儿却很宽容。沈玉容也是一样，大约是因为从前为了供沈玉容读书，沈如云小小年纪就要和沈母一起针线活补贴家用。等沈玉容飞黄腾达以后，总是对这个妹妹充满愧疚，平日里便也总是让着她们，纵容她们。

    却没有想到，他自己可以让着母亲妹妹，旁人却没有必要为他的母亲妹妹受委屈牺牲。

    外突然发一阵哄闹声，原是新郎官到了。

    周彦走了来。

    半年前，周彦仍是燕京城了名的男，温文尔雅，风度翩翩，如今的周彦，比起半年前，要胖了不少。以至于他原本那张俊朗的脸，都有些变形的胀。他的神也是恹恹的，虽然今日已经被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，看起来仍旧没甚么神。

    他自然是没什么神，今日早上周家人是在勾栏坊里找到他的。如果不是生生将他拖回来，只怕今日的喜宴，他还在不该待的地方寻作乐，醉生梦死。

    即便到了现在，昨夜的酒意大约也还没有清醒，目光无神。

    沈玉容的目光就冷了冷。

    周彦自从当初宴会上事后，就一蹶不振，他仕途无望，沦为燕京城贵族弟圈中的笑柄，人人见了他都要夸一声好艳福。话里的讥笑却是毫不掩饰。多了去了，周彦也就自暴自弃，成日连于青楼，酗酒，赌钱，和街上的无奈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这可就哭了周彦的爹娘。周家是和姜家没有婚约了，却和沈家又有了婚约。沈玉容要是得知了周彦这般胡闹还能了得？他们不了这个儿，每每便帮着周彦遮掩。可怎么也不能到天衣无，沈玉容已经亲自登门警告了周家好几次。起初宁远侯还能让人绑着周彦，可也不能日日都绑着。只要有机会，周彦便会溜去胡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