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。于是同她行了一个拜谢的大礼，：“九月姑娘的恩，姜梨记在心上，如果没有你，薛县丞不会有如今的模样。日后若有机会，此等大恩大德，姜梨一定报答。”

    一个首辅千金却给一个没有份的江湖女行此大礼，已经是很格了。不过屋里的人却没有人觉得这不应该。司徒九月侧避开，皱眉：“一个个的，怎么都喜行大礼。说声谢谢有什么意思？我要你的激之也不能换银，我早说了，姬蘅已经付过报酬，大家各取所需罢了，不必有纠葛。”说罢，便抬脚大踏步的走屋，连也不回。

    “这姑娘可真是……”坐在门的叶明煜砸了咂嘴，半晌才吐一个词，“不同寻常。不过咱们江湖人士，就是如此，阿梨，你可不要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阿狸？”从屋里，响起了一个轻微的声音。姜梨一震，抬望去。

    薛怀远就坐在边上，目光怔然的看着她，缓慢的重复了一句：“阿狸？”

    姜梨的手垂在侧，握着拳，差忍不住自己哽咽声。

    “是啊阿梨，”叶明煜看向薛怀远，问：“怎么，老爷，你认识我们家阿梨？”

    满屋人里，只有姜梨知，薛怀远所说的是“阿狸”而不是“阿梨”。也许是叶明煜的话，让薛怀远想到了自己的女儿。

    姜梨往前走了两步，让薛怀远看清自己的脸，也能看清楚薛怀远的模样。

    原本大清瘦的男人，现在看起来已经和一个老者一般无二，满华发，面上都是苍老的痕迹。他的睛慢慢从姜梨的脸上扫过，眸中光芒一黯淡去，就像是带着余烬的火堆，在最后的时刻尚且有火星，但终究会归于黑暗。

    他微笑着摇了摇：“我与姑娘素未相识，原来姑娘就是救了我的二小。多谢姜二姑娘的恩德，救我于牢狱之中。”他行了一礼。

    他叫自己：姜二小。

    姜梨刹那间，面猛地几变，几乎要哭来。自变成姜二小以来，她从未觉得这个份有什么不好。甚至还以为，这是上天给她的恩赐。以姜二小这个份来报仇，远比薛芳菲的份来的容易。她自来会开解自己，反正事已至此，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，不如接受她。

    但是此刻，站在父亲面前，被父亲唤作其他人，当陌生人看待的时候。姜梨的心里，却生委屈来。她很想扑到父亲怀里，像小时候那样，：“我是阿狸，您怎么能不认识我了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