迹，他的膝盖不知怎么了，鲜血都已经凝固了。整个人跪在地上，全都像是从血池里捞来的似的，分辨不清面目。

    这人却是公主府私牢里，唯一一个有动静的，看起来像个活人。虽然他的模样十分可怕，但这人的一双睛，却十分清明，且执拗。他双手拉着栅栏，连手上也满是伤痕，隔着栅栏想要扯姬蘅的靴，但好像又怕自己手上有血污，便在姬蘅的靴面前，停动作。

    姬蘅低来，正与这人的目光相接。

    这人的脸上，全都疤痕和血污，什么都看不清楚，但这一双睛，却没有沾上一儿污泥。他甚至努力朝姬蘅挤一个笑容，即便这笑容在森的私牢里十分可怕。

    文纪那已经找到了姜幼瑶，赵轲刚走过来，见姬蘅在一个陌生的囚犯面前停脚步。赵轲问：“大人，这人……？”

    那个人费力的张了张嘴，想要说话，但不知是因为被了哑药的原因，还是因为嗓暂且发不了声，并没有任何声音来。但还是能看清楚他的嘴，说的话大约是四个字。

    他说：请您，救我。

    “带他回去。”姬蘅：“看司徒能不能治。”

    “哎？”赵轲有些奇怪，姬蘅从来不是一个心地仁善的人，更不可能什么路见不平刀相助。这私牢里的人都是永宁公主的仇人，和姬蘅半关系也没有。今日来此，也不过是为了姜二小所托的，要找姜幼瑶。至于其他人，不必说国公府的人没有同心，实在是因为这些人就算是救了回去，多半也是废人了。对于这些人来说，最好的解脱是死去。

    “治好了，给你作个伴。”姬蘅。

    赵轲：“。…。大人，这人的怕是废了。”

    都是练武之人，赵轲一就看得来，这人的两条，怕是早就被人打断了。又隔了太时间，怎么都不可能治好。便是救了去，怕也不能在国公府当侍卫的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姬蘅：“有用就行。”

    那满血污的人听了，立刻激的神来。要分辨他的神，唯有从一双睛里。好在他的这双睛，天生就是能说话的。赵轲看着看着，突然觉得这人的目光倒是有些熟悉，和姜家二小有几分相似。温和又从容，在晦暗的、脏污的私牢里，像是太一般亮了这方地狱。

    “他看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。”赵轲：“也不知哪里得罪了永宁公主，竟然落得如此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