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，会有大好前途。”

    “留有……命在……就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执念要完成的事么？”司徒九月问，“要留着一条命去？”

    少年一愣，清澈的眸渐渐沉，氤氲司徒九月看不明白的雾气，他迟迟未回答，就在司徒九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，少年开了，他说：“报……仇。”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回答，这世上，但凡有什么执念的事，让人不肯去死无论如何也要活着的，除了报恩，就是报仇。但恩义之人，又总是寡于负心之人，所以报仇的比报恩的，总是多许多。

    司徒九月掉最后一银针，问：“永宁公主？”

    这少年既然是被永宁公主囚禁在私牢的，仇人自然就是永宁公主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错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不必担心了。”司徒九月一笑，这一笑，使她冷漠的脸也变得灵动起来，她说，“永宁公主和沈玉容大狱了，再过几日就要问斩。你不必报仇，仇人也会地狱。”

    少年吃了一惊，像是猛然被雷电击中一般，怔了半晌，才问：“……怎会？”他问的很是急切，像是迫切的要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司徒九月眉一皱，她不习惯与人说这么多的话，就如对闻人遥，说不了三句她就要赶人。可对着陌生的少年，司徒九月实在是说的太多了。她匆匆：“还能有什么？杀人偿命罢了。你想知，等你好起来的时候，自己去问吧！”

    司徒九月收拾好药箱，就要离开屋，快要到门的时候，突然想起了什么，犹豫了一，还是回问：“对了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那少年沉默了片刻，轻声：“我叫……阿昭。”

    阿昭，司徒九月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两次，心少年只说了名字而不肯说姓氏，大约是份非同寻常。

    但她又在意这些什么？左右只是个萍相逢的陌路人罢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刑的天牢里，永宁公主和沈玉容被扔了牢狱。

    这里就连狱卒似乎也不屑于多看他们一，到都是鬼哭狼嚎。原先的囚犯见有新的人来，猛地扑到铁栅栏前，大声怪叫。永宁公主冷不防被吓了一，忍不住尖叫起来。她的尖叫似乎取悦了那些人，牢房里便此起彼伏的响起了各不怀好意的笑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