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。

    但姜梨并不愿意那么，成为薛芳菲的时候，这些事她已经过一次，耗尽了全力和生命，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来一遍。况且对于嫁人这件事，姜梨也是抵的。为首辅家的小，极有可能被姜元柏嫁给一个未见过几面，光是听表面上还不错的青年才俊。她当年认识沈玉容，自以为十分了解沈玉容，最后才发现自己从来不曾明白过他，更别说不曾接近过几次的人。

    但她又不能拒绝这个宿命，她现在是姜家的小，首辅的千金，就算再怎么任，在婚姻一事上，只怕也不能挣得开命运。

    姜梨仍然经常去叶家，薛怀远还寄住在叶家，虽然他说过几次想要回襄桐乡。但叶世杰极力挽留他，一面是从薛怀远这里，叶世杰能得到许多官的提议，对他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，二来是成王只怕仍然也会薛怀远怀恨于心，单让薛怀远一人门，大约会有危险。

    叶明煜许诺薛怀远，等到了年底他回襄的时候，一定把薛怀远一起带上，至于今年，就先让薛怀远住在燕京城的叶家。薛怀远认为叶家对薛家平反有莫大恩，因此也不好推辞，应承了来。

    这让姜梨松了气。

    她经常去叶家，表面上是去看叶明煜，实则是想与薛怀远多相一阵。薛怀远在这件案后，变得平静和温和起来，他不再像从前那个时而严厉时而慈的父亲，就像一个普通的老人。他没有一蹶不振，平日里在叶家看看书写写字，过的很是闲适，似乎也没有因薛家的悲惨而痛不生。

    但姜梨心知肚明，真正的难过，是不会说在嘴上的。她和薛怀远闲谈，好几次，“我就是薛芳菲”这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，就是说不来。

    她也有恐惧的地方，也有不安的时候。倘若她说来薛怀远不肯信怎么办？她实在不能承受被父亲否认的场景。

    那一刻，她竟然离的怀念起姬蘅来。倘若薛怀远能像姬蘅一样，对怪力神的事也信不疑，或者说，对她说的话也信不疑，那就最好了。

    姬蘅……姜梨垂眸，成王举事迫在眉睫，这些日，姬蘅应当有许多事要忙吧。但是自从那一日他知她的份过后，他们便再无往。别说是她和姬蘅，就连赵轲，也从姜家消失了。姜梨不好询问一个匠，免得引起别人注意，但赵轲的确是没有再现。

    这也许是姬蘅想要和她划清界限的证据，姜梨心想，不由得又失笑，这人果真是十分无了，帮忙的时候像是至好友，易结束以后，就各走各，像是连一联系也要斩断的净净一般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也好。

    正想着，桐儿从外面走来，：“姑娘，婢刚从府外回来，听到了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