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梨，问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姜梨回答的十分快，“可是我暂时没有别的办法，我也劝过姜家，不要和殷家走的太近，可是父亲不听。有件事我也想要请求你，倘若日后你和殷家对峙，我相信殷家不是你的对手，可否饶过姜家，至少保他们一条命？”

    姬蘅挑眉：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姜梨说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又不是你真正的家人，你为何要保姜家。姜元柏现在把你当成了筹码，我要是你，我就把他们全杀了。”他说的轻描淡写，神中却杀机毕现，姜梨晓得姬蘅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“无论怎么说，在我成为姜二小之后，姜家也给了我一个容之所。我不是要威胁国公爷，只是希望能到无愧于心，至于国公爷肯不肯，不，都与我无关。走之前我会留一封信提醒父亲。”姜梨：“同样的，他肯不肯听，也要看姜家的造化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善良啊。”他语气微带嘲讽，不知是不是对姜梨的法不予赞同。他忽然又凑近问：“你为什么不想和殷之黎成亲？”

    为什么？

    晚风得外面的树影婆娑作响，姜梨觉得姬蘅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，她：“自然是因为我并不喜殷公，也不打算成婚，所以才不会和殷公成婚的。国公爷也知，我是嫁过人，也被人骗过伤过，成亲这回事，对这辈的我来说，已经不是必须完成的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倘若你遇到了真心喜的人怎么办？”他前倾，欺近，“你也不打算嫁人？”

    他和自己的距离太近，姜梨险些屏住呼，她想要别开，又撞姬蘅的眸里，初见时她惊讶于这年轻人的貌，凤狭，如今跌她琥珀的眸中，就难以再爬来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，”她迫让自己镇定，只微笑：“我暂且没有遇到中意的人，也不必考虑这些莫须有的问题。等真的有一日遇到了，再说那时候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女孩的姿态躲闪，却偏要装一本正经的模样，她还真是可，分明已经嫁过一次人也被伤过一次，却好像不懂得保护自己，或者说她是有恃无恐，说勇敢也好莽撞也罢，她还是会喜人，也不会被一些外来的事影响，变成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或许现在的姜梨，褪去仇恨的姜梨，其实和少女时候的薛芳菲，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姬蘅忍不住又往前凑近了一，他偏着，仔仔细细的打量她，他的目光锐利而温柔，教清醒的人也会沉沦，他说：“你说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