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好好照顾他们，如果你回不来，这些就全是我的了。”

    “司徒，你这话说的难听了啊。”闻人遥在一边不满：“实在很不吉利！呸呸呸，百无禁忌。”

    今夜的国公府，似乎比往日来的闹一，陆玑和孔六也站在一边，只是不如往日得闲，各个神凝重，仿佛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。

    小红似乎也觉得气氛的不对，站在树枝上，歪瞅着这些人，平日里聒噪得很，今日却一言不发，安静的要命。

    陆玑：“大人准备何时动？”

    “明日。”

    “走之前，不和姜二小打个招呼么？”孔六迟疑的问，“毕竟你们如今已经订了亲，她是你的未婚妻，这事，还是与她知会一声为好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姬蘅：“她知了会担心。”

    众人沉默，这一趟有多凶险，谁都知。姬蘅和殷湛之间，注定会有这么一场生死较量，他们彼此互为诱饵，兵行险招，谁都藏有后手，谁都想那只最后的黄雀。谁也不会善罢甘休，但这一场谁是最后的胜者，都说不定。姬蘅筹谋了几十年，殷湛何尝不是？

    也许甚至于他们之间的差别都只在毫厘，全凭老天偏心，多赏谁一些运气罢了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准备好了。”孔六，“燕京城这边都安排妥当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姬蘅：“陆玑，你也留在燕京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，”陆玑眉一皱，“此番你一人前往，恐是凶险至极。如今正是关键时候，万万不得闪失，以涉险并非上上策。”

    “殷湛的兵留在北燕各地，燕京为重，他离开为诱饵，边不会带许多人。我要诱他来，当然不能兵围绕，但也不是全无办法。”姬蘅淡淡一笑，“这一次，非置他于死地不可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，慢慢抚上了面前那棵小树的树枝，随即笑了，“他也是一样。”

    国公府圃里的事，似乎无人知。姬老将军的书房里，却是着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