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：“兵不厌诈，看刀！”

    姬蘅也笑了一声，他这一笑，仿佛讥讽，便见楼层之上，珠帘之，又齐齐现锦衣玉带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他有杀招，他又何尝不是？

    殷湛的脸上，却并没有太意外的神，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刻。他们二人的确都是心知肚明对方想要什么，不过是拼谁的运气好一，谁的命一。姬蘅狠辣，殷湛又何尝不是。对他自己的亲生骨得了手，能背叛杀害自己的兄弟朋友，他又何尝是心之人？

    红楼之上，顿时充满刀剑之声。那些盛开的芙蓉红烛，全倾倒在地，雪白的羊地毯，也早已覆满了人的鲜血。尸纵横，血横飞。而那中间的两人，刀刀毙命，不死不休。

    “世侄毕竟比我少活了几十年。”殷湛笑：“纵然你聪明绝，到底也心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彼此彼此，”姬蘅轻声一笑，“比起我来，好像你的肋比较多。”

    殷湛的笑容微僵，他的肋，林柔嘉是他的肋。殷之黎也是他的肋。他的肋的确不少，比起来，姬蘅无无义，的确没什么亲近的人。纵然是他唯一的祖父，他也并不亲。也许如今多了一个姜梨，但这也是一场赌博，谁也不知姜梨值多少筹码。

    他希望能杀了姬蘅，姬蘅的存在，对殷之黎的威胁实在太大。只要杀了姬蘅，洪孝帝不足为惧，天尽在掌握之中。可今日他看见姬蘅，他知，他不可能活着走了去。这孩蛰伏了几十年，耐心令人畏惧，而他要的讨债，自己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但，就算是死，他也要为柔嘉和殷之黎扫清一切路！他会带着姬蘅一起地狱，他要和姬蘅同归于尽！

    台上的虞姬柔声唱到：“劝郡王饮酒听虞歌，解君忧闷舞婆娑。嬴秦无把江山破，英雄四路起戈。自古常言不欺我，成败兴亡一刹那。宽心饮酒宝帐坐。”

    和姬蘅缠斗的殷湛一个奇异的笑容，大喝：“烧！”

    那一盏火把，用来尽心的火把，心成了异兽的模样，却看也不看的扔到了挂着的红帐之上，于是熊熊大火冲天而起。那楼阁是木质的楼阁，二楼顿成火海一片。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不打算活着回去，”姬蘅哂然一笑，：“连自己的路都烧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