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也没能见过姬蘅哭了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”姬老将军笑了一，“不像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虞红叶死后，姬老将军也曾查过的，他之所以不让姬暝寒继续查去，只觉得虞红叶当时了后，尸莫名现在自家门外，此刻为里人所为。他怕姬暝寒冲动，着了别人的，却不知姬暝寒无法容忍自己妻被人侮辱杀害，不惜与全族决裂也要找到真凶。

    红山寺那夜，姬暝寒除了自己前往以外，还带了跟着他的七十二赤霄骑。殷湛的弓箭手埋伏，七十二赤霄骑全军覆没，活着的最后一人把姬暝寒带回去藏起来，一年后想办法联系到姬老将军，告知姬老将军真相，再过了几年，那人亡，将自己的儿托付给姬老将军，那人就是文纪的父亲。

    姬老将军知一切真相，但他什么都不能。林柔嘉已经生孩，他没有证据。重要的是姬蘅年幼，一旦林柔嘉觉察，只会率先对付姬蘅。

    他们姬家日后，就只剩姬蘅一个人了。他不能让姬蘅错。

    姬蘅一日日大，他比姬老将军想的还要聪明。从他知他父母离奇的失踪后，就一直在查探。他一定是查了什么，姬老将军能觉得到。他一日日变得沉不说话，喜怒无常，从少年时候起，他不再亲近任何人，喜的东西就得到，得到了也不珍惜，视人命如草芥，看上去毫不在乎，实则什么都清醒。

    “你怪我阿蘅，对不起”姬老将军。如果不是他容忍，姬蘅不会过早的知真相，他以一绝对残酷的办法走了地狱，这孩是他一手造成的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怪你。”姬蘅轻声：“换了是我，我也会这么。”

    姬老将军看着姬蘅，看了很久看久，他从未见过这孩这么温和的时候，没有任何锋利的棱角，他看着自己，用可以原谅一切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这把剑”他努力地摸到了边那把宝剑，“青冥，这是我的剑也是你爹的剑，你要保护好。”

    殷湛的手已经全都解决了，那些锦衣的公，也有不少再也醒不过来的。赵轲和文纪站在姬蘅侧，他们亦是伤痕累累，然而沉默不肯言语，悲伤的盯着姬老将军。

    这位老将军将要死了。

    姬蘅握住了那把剑，声音轻的像是怕吓到了他，“好，祖父。”

    “这戏很好，很好。”姬老将军说着说着，目光落在了天上，仿佛那里有什么似的，他费力的伸一只手，遥遥的指向天上，微笑起来，“暝寒，红叶，夫人，你们你们来接我了。”

    那只手突然垂了去，姬老将军闭上了。